《理瀹骈文》针药结合的思想与方法探析

来源:岁月联盟 作者: 时间:2015-05-10

  吴师机研制膏药选方用药以气味俱厚及生用为主,认为“虽苍术、半夏之燥,入油则润;甘遂、牵牛、巴豆、草乌、南星、木鳖之毒,入油则化,并无碍。又炒用、蒸用,皆不如生用”[1]8。选用药性峻烈生猛类、辛辣温热类、芳香走窜类、活血化瘀类的膏药外用时对体表穴位可产生刺激作用,利于通经活血,加速药物渗入。

  吴师机在膏药的运用中还注重引经配伍。对药性较为平和的外治膏药方,虑其或缓而无力,还要加上引药。“膏中用药味,必得通经走络,开窍透骨、拔毒外出之品为引。如姜、葱、韭、蒜、白芥子……之类,要不可少,不独冰、麝也”[1]8。“升麻引上,牛膝引下,桔梗载药浮中,三承气分三焦,此用药之法也”[1]39。“假猛药、生药、香药,率领群药,开结行滞,直达其所……气血流通,而病自已”[1]24。《理瀹骈文》中,姜、葱、槐、柳、木鳖、蓖麻、石菖蒲、穿山甲、轻粉之类为较多外治方之最常用之药,酒、蒜、桃、芥、椒、艾之属,延胡索、木通、细辛、威灵仙、木香、苏合油及其他行气开窍走窜之品随证加用。

  22针灸贴药,合用增效吴师机根据具体病症,特别是对中风、中恶、痧症、劳伤、臌胀、血崩、惊风、喉风、流注等急难危重病症的治疗,在外用膏药的基础上,同时配合针、灸等多种疗法,针药并用,以提高疗效。对急症、热症、痛症多配合针刺放血散毒。无论风火、时邪、喉蛾、喉缠、生珠或生瘤,皆用三棱针刺少商穴出血,并刺委中穴,以泄毒气。喉闭刺十宣穴,皆是火郁发之之意。又急症并刺患处出血。

  而膏药外贴配合用灸则方法多样。如治产后流注、五劳七伤等,或“贴膏后熏之”(太乙针),或用药物“插”“填”法配合用灸,或“熨”后加灸,或用药“敷”法配合用灸。治全身各处痛,还常用隔物灸,在患处隔荷叶,燃艾1~2炷。治产妇痈疽隔生附片灸患处,小便闭采用隔盐灸神阙,乳症用隔碗灸,此外还有隔蒜灸、隔药灸、重脐法、温脐法等。《理瀹骈文》中还记载了太乙神针、百发神针、内府雷火针、治癖神火针、阴症散毒针等,这些治法都是用艾卷药条灸。桑枝法、桃枝针法、灯火爆法、神灯(火)照法,则是用不同燃料与方法烤灼熏熨。另有膏、丹、丸、散、饼、栓、泥等多种剂型的天灸方剂,以及水灸、蜞针。所载的发泡验方更是不胜枚举。灸法应用之多,体现其“艾火能透诸经而治百病”的重灸思想[2]。

  另外,吴师机根据不同临床表现,灵活选用不同药物和穴位,如治阳黄用行水膏贴天枢,阴黄用散阴膏贴命门。同是头痛,虽均取太阳穴,但按痛的性质部位不同,用药也有差异。在针灸贴药的顺序上也不尽相同,有先药后灸,如痛风,先敷药,再以桑枝燃火逼之;有先针后药,如唇菌针少商出血,再以地龙捣敷足心等。可见根据辨病与辨证的不同,如何选穴用药及选择针灸贴药的顺序,都值得进一步研究。

  古代中医针药并用的历史源远流长,吴师机针药结合的思想更独具特色,既能在单独运用膏药贴法时,注重取穴选药,将针灸理论融会贯通,又能根据具体病情针药并用,力求针药配合,实用性很强,优点较多。正如《理瀹骈文》中所说:“外治之理即内治之理;外治之药亦即内治之药;所异者法耳”[1]5。“外治与内治并行,而能补内治之不及”[1]6,“治在外则无禁制,无窒碍,无牵掣,无粘滞”[1]5,“简而无损”,“可于脏腑无伤”。“膏药治病,无殊汤药,用之得当,其效立应”,不仅“多验于穷苦之人”,且在“诸医束手告退”时“用之有验”[1]11。经穴外敷贴药将针灸与中药密切结合起来,利于发挥两者的双重作用,使疗效相得益彰。相对针灸而言,无创痛,较安全,方法简便,患者乐于接受。但中药透皮吸收、中药穴位贴敷疗法方面的基础研究较针刺疗法的基础研究而言,几乎还是一个空白,这种无创痛穴疗法值得进一步研究。

【参考文献】
    [1]清·吴尚先.理瀹骈文[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7.

  [2]魏稼.论针灸学家吴师机的学术思想[J].中医药通报,2007,6(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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