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经济学家的人文关怀和文学素养

来源:岁月联盟 作者: 时间:2013-02-14

教授2001—2002年经济学研究的迫切课题:在内拓上,他主张把重点放在大力培育区域主导产业上,其次借鉴浙江推进城市化建设的成功经验,建议西部地区搞中心地区城市化建设;在外拓上,他主张首先应突破资本瓶颈的制约,并提出了拓宽资本来源的思路,拟定了招商引资五大招数。翻开缪尔达尔的《世界反贫困大纲》,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家马歇尔曾说:具有人文关怀精神的经济学家“几乎从来不关心自己的财富,却深切关心财富在大众中扩散” 。张教授正是时时关注大众财富的增长,将自己的满腔爱意倾注在广大农村和西部这两大弱势群体上!他是一个具有良知、充满经济学“圣意”的经济学家,也是一个没有只字片语提“人文关怀”而切切实实践履“人文关怀”的真正经济学家。
    二、经济学家的诗词情结
  或许正因为充盈着深挚的人文关怀,从事社会科学中经济学研究的张教授,还具有一般经济学家不太具备的人文科学中的文学素养,而且这种文学素养不同寻常:即他在经济学研究中的诗词情节和在经济学表达上的文学创意。诗词情结,即张教授自称的“对格律诗词一直保持着的浓厚兴趣”。这种情结最直接的审美效果是:“在吟诗填词中回味撰写经济学论文的苦涩,在撰写经济学论文中品尝吟咏诗词的甜美。” 有了这样深刻的审美动因,在从事经济学研究的同时,张教授陆续在《江西诗词》、《八卦诗词》、《诗词集刊》等刊物上发表了诗词数十首,选录于《研究·后记》中的有诗23首,词17首。通览这40首诗词佳作,觉得值得称道的至少有以下三点:
  (一)选体独特
  古人作诗、论诗,历来重视诗歌的体式和风格特征,明代诗人兼诗论家胡应麟便强调说:“作诗大要不过两端:体格声调、兴象风神而已。” 在这重要的两端之中,古人甚至于认为体格(即体式)比风神(即风格)更重要,因为“失其体制,虽浮声切响,极其精工,不可谓之文矣!” 失其体格就等于失去了文学之所以为文学的本性,乍听好像是耸人听闻,但实际上也有一定的道理:体格是文学艺术赖以生存的形态,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张教授充分认识了这一点,在吟诗填词时极为重视对体格的选择。
  首先,对体制的形式选取,他重视正格常式。诗尽管都是七言,但只取七言近体而不取古风和长律(或称排律),大约因为古风近于放逸,长律过于拘束;填词共用了13个词牌,但无论取哪一个词牌,都是取常格而不取变格。《临江仙》常见的五代冯延巳、牛希济的58字体,北宋初柳永的93字体,北宋中苏轼等人的60字体,其中60字体为正格,最为流行。所以《登香港太平山》即用此体,上下片均5句3平韵,气韵流畅。
  其次,在体格的审美取向上,偏重于高亢雄壮。都是近体诗,张教授一首五言都有没有选,这是因为五言一般是“节奏急促”、“朦胧含蓄”,七言则大体上是“嘹亮悠扬”、“高华雄浑” 。于词,张教授比较喜欢长调,如《汉宫春》、《满庭芳》、《桂枝香》、《水调歌头》等。大家非常熟悉的《水调歌头》,便是高亢而悠扬的长调,他用此调填了《秋收》、《嘉兴南湖烟雨楼凭眺》词,充满了豪情逸致。另外,很能体现这种审美取向的,还有《桂林纪行五题》、《普陀山忆五题》、《武义村调查纪行五题》和《十六字令·浙江三特产》这些组诗、组词,纵横抒写,闳廓豪宕,像一曲曲交响乐。
  (二)表现别致
  中国是一个诗歌大国,但其主导是抒情诗,这是由古老的“诗言志”论定格的。因此,中国古典诗歌的叙事性作品,相对来说十分少。然而,纵观张教授自选的这40首诗词,无论从题材还是其表现,都是以叙事为主、抒情为辅的。这种表现上的独特,或许可以说是对中国古典诗词的一个补正。
  其诗除了《上梅岑岭》、《劝学诗》这两首外,其余基本上都是叙事诗;词本来是抒情性的,但所录17首词纯粹的抒情词则几乎没有,即便如《长相思·望夫归》、《江城子·送友人》、《桂枝香·送友留学》、《画堂春·中秋思台胞》这类非抒情不可的题目,也都是通过叙述事情、描摹景物、塑造意象等来表达的。
  一般来说,所谓叙事即是用话语来虚构社会事件,这种事件的本质是现实生活事件的过程或人的社会行为及其结果。用这种理念来分析张教授诗词的叙述模式,则主要有三种:
  1.对话式。有显形和隐形之分。显形是指人物间的直接对白。如《去海印池途中》:“金沙洗浪卷金波,忽有乡音叫表哥。‘小妹凭针寻致富,莲花洋畔绣新荷’”。诗以表哥与小妹间的对话来结构,但却只有小妹的答语而无表哥的问语,这是因为答因问而生,而且答语语涉双关、情趣盎然,意旨别致。这种模式充分发挥了诗精炼的功能,也反映了诗人叙述的巧妙。隐形是指通过设问来叙事:如“弯弓搭箭向何方?射尽穷根夺小康!”(《七绝·磐安海螺山》)这种模式最便于揭示并深化主题。 讲述式。也有两小类:一是自述,《满庭芳·试教》以一人称方式自陈试教准备的情形和感受,亲切自然;二是他述,《长相思·盼夫归》以第三人称转述东北一妇人五十年苦盼丈夫归来的情境,凄惋动人。这种模式是叙事诗常规模式,但张教授能扫尽议论过多的流弊,运用特写镜头,摄取感人画面,并有一定的抒情色彩。 展示式。与讲述式相比,这种模式更接近史书客观、冷静的叙述风貌。或侧重于过程:“鸡鸣过后雾蒙蒙,一阵山歌石径中。”(《山村之晨》)山歌随鸡鸣而起,事件因素在动态中依次展示;或侧重于一时的结果:“菱花浩洁无际,菡萏捧华舟。塘荻惊鸥点点,岸柳鸣蝉阵阵”(《水调歌头》上阙)这是登上嘉兴南湖烟雨楼后,举目一眺所见到的人间仙境:洁白与淡红相间的菱花、荷花,萋萋的塘荻,苍苍的岸柳,并置争色;悠悠的华舟,起伏的惊鸥,唧唧的鸣蝉,自集斗趣!在不露痕迹的意象聚合展示中,孕育着浓浓的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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