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唯物史观是劳动价值论的理论基础

来源:岁月联盟 作者:王正全 时间:2013-02-14
  论文关键词:异化;生产;劳动
  论文摘要:马克思的“市民社会决定国家”观使我们对社会历史研究的出发点从天国降到人间。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进一步揭示了人和社会的基础在于劳动。马克思关于人类历史存在的四重原初关系的提法,生产劳动对人类历史存在和发展的决定性作用和地位及其领域作出了规定,不仅标志着唯物史观的形成,而且为科学的劳动价值论的产生奠定了基础。

  “现在,我们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当时所面对和研究的情况有很大不同,我们应该结合新的实际,深化对社会主义劳动和劳动价值论的认识”。结合新的实际深化对社会主义劳动和劳动价值论的认识,既可以是结合当前的劳动发展的现实深化对劳动和劳动价值论的认识,也可以是检讨和重新理解马克思的劳动和劳动价值论。目前大多数研究劳动和劳动价值论的论述都是从第一个角度出发,重新解释什么劳动属于生产劳动,到底是活劳动还是物化劳动创造价值,私营企业主的劳动是否创造价值等,并且有了一定的成果,这是纯粹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研究问题。笔者以为,从哲学即唯物史观的视角深化对劳动和劳动价值论的研究,或许是最根本的研究方法之一。劳动和劳动价值论首先是一个哲学问题,其次才是一个经济学问题。 
  唯物史观的核心内容是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劳动价值论中的生产劳动概念就是对人类历史原初性的社会存在的概括和描述。而活劳动则是对人是社会历史的主体的经济学表述。从马克思的“市民社会”到异化劳动理论,再到生产劳动,直至找到创造历史的主体,马克思不仅找到了人类社会历史存在和发展的决定性因素,标志着马克思唯物主义史观的创立,而且为科学的劳动价值论的形成奠定了理论基础。
  马克思对社会历史的研究是从1842年《莱茵报》时期开始的。当时马克思受黑格尔唯心史观的影响,认为国家是伦理理念的实现,把国家看成是理性的代表,视理性为历史发展的决定力量,然而在现实中,马克思却碰到了许多具体的国家问题和物质利益问题,如普鲁士专制制度的书报检查令问题、林木盗窃问题、摩塞尔地区农民贫困状况问题、地产分析问题、关税问题等。普鲁士国家每解决一个实际问题,考虑的只是富人的利益,而不是什么“国家的理性和国家伦理”,黑格尔的国家观同现实问题发生了严重的冲突和矛盾。马克思对自己原来信奉的黑格尔哲学特别是黑格尔的国家学说发生了怀疑,促使了他开始新的探索。1842年l0月马克思在《莱茵报》上发表论文,评述第六届莱茵省会议关于林木盗窃法的辩论,这是马克思第一次对物质利益发表意见,这件事成了他转向唯物主义的最初动因。在《摩塞尔记者的辩护》一文中,马克思开始突破黑格尔的国家观念,提出了决定国家本质的各种社会关系的客观本性问题,反对用当事人即掌权者的意志来解释一切,把注意力主要放在物质的各种关系上。1843年5月马克思来到莱茵省的一个小城镇克罗茨纳赫,着重研究了西欧北美一些国家的社会历史,对黑格尔的国家学说进行了全面的批判,写下了《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一书(以下简称《批判》)。马克思在克罗茨纳赫这个时期得出这样一种见解:“要获得理解人类历史发展过程的锁钥,不应当到被黑格尔描绘成‘大厦之顶’的国家中去寻找,而应当到黑格尔所那样蔑视的‘市民社会’中去寻找。马克思通过研究发现:“法的关系正象国家的形式一样,即不能从它们本身来理解,也不能从所谓人类精神的一般发展来理解,相反,它们根源于物质的生活关系。这种物质的生活关系的总和,黑格尔按照l8世纪的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先例,称之为‘市民社会’,而对市民社会的解剖应该到政治经济学中去寻找。”国家与市民社会的关系问题是《批判》一书的中心。马克思认为,在考察家庭、市民社会和国家的关系时,必须从经验事实出发,这个事实就是:单个人以其各种原因和方式组成家庭和市民社会,家庭和市民社会又组成国家。因此,家庭和市民社会的成员就是国家的公民,家庭和市民社会是国家的构成部分,是国家的前提。它们是“国家存在的方式”,是政治国家的“天然基础”和“人为基础,没有这个基础,政治国家就不可能存在。因此,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马克思总的看法是:不是国家决定市民社会,而是市民社会决定国家。马克思的这个思路开始把我们的眼睛从天国引向人间。
  1844年4—8月,马克思为了解剖市民社会,在巴黎系统地研究了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著作,写下了《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一书(以下简称《手稿》)。在《手稿》中,马克思深入研究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劳动、资本、工资以及利润、地租的形式和本质特点,第一次提出了异化劳动理论。异化劳动理论揭示了人和社会的基础在于劳动,把劳动规定为人的本质。马克思很重视黑格尔的劳动观,认为黑格尔的“作为推动原则和创造原则的否定性的辩证法”就表现在他把劳动看作人的本质,“把对象性的人、现实的人因而是真正的人理解为他自己的劳动的结果”。马克思严正地批判了黑格尔的唯心史观,说他“惟一知道并承认的劳动是抽象的精神的劳动。”马克思抛弃了黑格尔唯心主义劳动观的神秘外壳,使人、人的活动、人类历史恢复了作为客观存在和现实发展过程的本来面目。在资本主义社会,人通过异化劳动不仅产生出作为异己的、敌对力量的生产对象和生产行为的关系,而且生产出其他人同他的生产和他的产品的关系,生产出他同他人的关系。马克思通过有异化劳动的分析,从人与物的关系中,看到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的社会关系,看到了阶级的对立,并指出:“经济的异化则是现实生活的异化”,而“一切奴役关系只不过是这种关系的变形和后果罢了”。马克思把异化劳动看作是一种社会关系,论述了人的本质的社会性,揭露了劳动者与剥削者的阶级对抗关系。马克思还用异化劳动理论揭示了人类历史发展的基本过程,指出:“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在《手稿》中,马克思把物质生产从市民社会中分离出来,从而加深了对市民社会本质的认识。认为生产决定社会的一切方面,决定国家和各种意识形态。“宗教、家庭、国家、法、道德、科学、艺术等等,都不过是生产的一些特殊的方式,并且受生产的普遍规律的支配。”马克思指出:“我的普遍认识不过是以现实共同体、社会存在物为生动形式的那个东西的理论形式,而在今天,普遍意识是现实生活的抽象,并且作为这样的抽象与现实生活相敌对的。因此,我的普遍意识的活动本身也是我作为社会存在物的理论存在。”还说:“作为类意识,人确证自己的现实的社会生活。并且只是在思维中复现自己的现实存在,”这就是说,人们的类意识即把人作为类的观念,无非是实际生活中的人作为社会存在物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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