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财产:法律制度中的动物新定位

　　1.为生存而斗争 
　　2.每天寻找和消耗食物 
　　3.与其他生物相处,适应社会生活(通常是指同种生物之间) 
　　4.交配 
　　5.爱护幼小 
　　6.睡眠习惯 
　　7.享受阳光(或否) 
　　8.锻炼先天的心智能力 
　　9.在与它们相关的物理环境中活动或迁徙 

　　美国著名的法学家罗斯科·庞德曾写过五本关于法理学分析的书,这些书均说明了人的权益是实际存在的,并指出法律制度最基本的功能是解决相冲突或相竞争的权利之间的问题。本文极力主张对非人类动物权益以同样的方法进行研究,就动物权利的问题,我们需要考虑三方面的基本问题:第一,动物是否有权利?第二,人类是否有足够的信心了解动物权益并将其在法律制度中清楚地表现出来?第三,动物的权利是否值得被法律制度所承认?笔者认为活的财产享有权益并不是一个哲学或有争端的问题,而是一个事实,即它起源于物质的存在,起源于DNA分子在地球上创造了每一个生物。 

　　从上文所罗列的动物九点权益中,我们能看到对于生物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在某种程度上,我们能非常轻松和广泛的描述人类的相关权益,但对于动物的权益关注还不够,所以笔者认为我们还应该关注其他哺乳动物或非哺乳动物的权益,至少关注一些它们的基本权益。 

　　某种动物的权益是上文九点中没有提到的,那就是有些人认为动物首先应具有个体行动自由的权利。如果我们假设,对动物的定义是没有考虑人类对它们的管制或约束,那么很明显它们便不可能属于活的财产这一范围,因为活的财产是以被占有为关键的,并假定它是可以被制约的。但野生动物也确实是拥有个体行动自由的,前提是只能在它们生存的天然栖息地中。 

　　笔者的个人观点认为,尽管给动物提供一个适宜居住的空间是非常重要的,但动物充分享有行动自由是不被允许的。笔者曾饲养过一种冰岛绵羊长达五年以上,这种绵羊喜欢群体活动,它们喜欢漫无目的的到处寻找食物,如果没有栅栏或篱笆的约束,它们无疑会离开我们的田地而到旁边的牧场中寻找食物。如果这样我们便不能对它们实施保护,因为它们的漫步习性会使它们处于更多的危险中;与此同时,我们也不能保证其他人因一头乱闯乱撞的220磅的公羊而构成人身安全。经过笔者多年的观察,笔者相信冰岛绵羊绝大部分的利益是可以在我们约束中实现的,这并不意味着将它们圈养在一个固定大小的牲口棚里,就会妨碍它们大部分的利益或降低它们的生活质量。我们限制它们随意的漫步,旨在减少放任它们无限制活动对它们自己和人类或其他动物所产生的消极后果。 

　　(二)动物的哪些权益可以受到法律保护 

　　经实证动物享有权利,并且动物的权益在以(下转第14页)(上接第12页)前的法律制度中就被承认,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动物的哪些权益是必须受到法律制度的保护?对该问题最直接的回答是:那些可以获得政府大力支持并通过新法案保护的权益。 

　　与人类一样,并非所有动物的权益都值得法律制度关注,例如人类有接收正确且真实信息的权利,因此通常我们认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做出的虚假陈述行为是错误的做法。虽然所有母亲都有权要求她们的小孩不说谎,但小孩对母亲说谎并不是违法的事情,小孩对他们母亲的欺骗所造成的损害赔偿该怎样计算?可提供怎样补救办法?为此我们能想象到法院对于处理这类问题会遇到困难,这种法律和假定都不能做决定的情况在现实中也是很可能会发生的。然而,当涉及到对政府所需的信息上做假时,那么一项相关法律就会通过,用于规定以上作假行为是违法的。例如在个人纳税申报表中作假是违法的行为,在法庭上还会将其视为伪证。由此可见,并不是所有人类享有的利益都包括在法律制度内,这同样适用于动物。某一只狗有可能会获得人类对它每天的照料,但这并不是它美好生活所必需的,因此不会将这个权益上升到法律权利的高度。 

　　例如关于吸烟的人和不吸烟的人之间权益冲突的问题,我们如何找到一些新的信息来引起政府对这个问题的关注,从而对该冲突进行再次的权衡。一些人烟瘾很大在公共场合也忍不住的想抽烟,但有些人却不喜欢处于这种烟雾缭绕的环境中。起初个人行为自由是不受干涉的,即不论周围的人如何反对,吸烟者仍旧可以不顾他人的抱怨而继续为之。然而当科学研究事实表明香烟的烟雾会对人体健康造成损害时,以上的冲突才被纳入到法律制度的考虑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起因个人自由所从事的高风险行为来说,立法机关更为重视保护那些免受风险的行为。因此许多地方的法律都规定了禁止吸烟令,不过法律并没有禁止个人在家吸烟,因为目前个人在其居所内是有很大一部分绝对权利的,它可以排除强大的公共政策干涉。 

　　法律制度会吸纳哪些动物权利是一个主观判断的行为。我们应当考虑到以下几个问题:我们是否了解动物相关权益?这种权益的冲突是与人类利益的冲突,还是与政府的冲突?法律制度是否可以提供一个内容丰富且有效的救济体系?其他的公共政策是否会凌驾于动物的权利之上?由于人类几乎没有完全绝对的权利,所以动物权利也是如此。但另一方面,我们的也可以提出一些对动物有利的、较为公平的主张。许多复杂的值得人类研究的动物例如黑猩猩,它们长期被关在实验室的铁笼里渡过数十年的生活,这使它们在生活质量和环境上遭遇很多的困扰和问题。我们不能因为研究动物可能会给人类带来某些利益,而使动物处于以上情形,这种行为应该是不合法的。 
　　正如本文深入的论述表明,动物能够享有适度的法律权利,一些动物的权利已经获得了法律上的支持。为了使所有与动物相关的公共政策问题更加有条理,承认第四类财产——活的财产的存在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