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经济学丢失的灵魂

来源:岁月联盟 作者:张建平 时间:2010-06-25
   学是什么时候被尊称为“显学”恐怕难以考证了,若认真考证起来怕是自恋的味道更多一点。但是,当一门学科到霸权无所不在而被称为显学,却依然在讨论着其学术对象和学术方法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个学科是什么问题了:缺乏基础性和一个坚实的公理系统。
    我们习惯性地把西方主流经济学看作是对资本主义经济的,但是,要说是对资本主义的解剖,马克思的《资本论》一点都不逊色而且独树一帜,为何没有成为西方经济学的主流理论?马克思的理论和西方主流的脉络追根求源都被认为是师出同门,都源于斯密的那一套东西。是否因为学界公认的斯密理论的二重性导致后来者分道扬镳?可能是,但是恐怕态度问题还是一个重要因素,同一个师傅,却教出两个不同派别的学生,就是学生见仁见智的态度所致。
    当我们把经济学这个词语和什么主义扯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往往会十分迷茫。你翻翻萨谬尔森的《经济学》看看,不论是微观部分还是宏观部分,在对“经济学”一词做定义归纳的时候,萨翁提到的都是被铁娘子撒切尔夫人斥为根本不存在的、二十世纪最糟糕的词语——“社会”和“国家”,而不是我们以社会主义的眼光看待的“资本”。
    萨翁在《经济学》中对他人的定义选择了几条:(1)研究社会的组织和技术如何影响价格和资源在不同的用途上进行配置;(2)考察市场的行为,包括利率和股票价格;(3)考察收入分配,以及如何在不损害经济运行的前提下对穷人给予帮助;(4)研究经济周期,考察如何利用货币政策调节失业和通货膨胀的波动;(5)研究各国贸易模式并分析贸易壁垒有何影响;(6)观察发展家的发展,并就资源的有效利用的激励方法提出建议;(7)提出并回答政府采用何种政策才能达到既定的重大目标等问题,如加快经济增长、有效利用资源、实现充分就业、稳定价格水平和公平地分配收入。萨谬尔森将以上这些归纳出自己对(微观)经济学的对象:研究的是一个社会如何利用稀缺的资源以生产有价值的物品和劳务,并将它们在不同的人中间进行分配。
    从引用他人的定义和萨谬尔森自己的归纳来看,“分配”是经济学的一个中心任务。但是,萨谬尔森始终没有提到,是“谁”在分配?“谁”有权分配?生产出来的物品和劳务有没有所有权人?萨翁频频提到“国家”“社会”这种术语,似乎可以成为分配者和物品及劳务的所有者,但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西方主流经济学是反对国家干预的自由主义经济学说,为何和作为西方经济学主流代表作的《经济学》存在着这种差异?从萨氏《经济学》中,我们无法看到经济学的社会对象是私有者还是公有制,是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
    分配这个词语,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以自由主义为旗帜的经济学的术语。分配,意味着有一个高高在上的所有者(一个组织或者一套制度系统)掌管着分配的权力,而这是自由主义所反对的。而对于一个以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制为制度的社会,物品和劳务都是有主的私有物品,归属于它的主人所有,何以要交出来供“在不同的人中间进行分配”?在私有制度这个前提之下,私人之间的物品流动的方式就是交换(当然还有慈善性质的救助),然而,萨谬尔森在对经济学定义的时候却只字未提“交换”一词。
    《西方经济学的终结》对萨谬尔森这个“经济学”定义的评述是:
    “我们可以看出,这个定义涉及到了经济学中三个最基本、最重要、也是最要命的概念,一是所有者——社会、二是对象物——商品、三是商品所有权变更的方式——分配。这其中的矛盾显而易见。商品是私有制下的产物,如果资源为社会所拥有,就无须交换,也就无所谓商品了。同理,商品是不可以分配的,商品所有权的转移唯有通过‘交换’。在这个定义中,‘不同的人’是否对生产出来的物品拥有所有权或分配权?是否大家具有平等的权利?如果平等,所谓的分配无疑就是‘按人头’平分而已。如果不平等,分配的原则是什么?什么人该多得一点?什么人该少得一点?这样一来,我们就完全搞不懂这位世界经济学教授的‘经济学’是适用于什么所有制制度下的经济模式了。”
    在价值理论上,西方经济学的效用理论中的所谓主观价值论是不地道不彻底的,是假的主观价值理论,本质上还是一个客观价值论。从萨谬尔森对经济学一词的定义可以看出,萨翁也还是认为存在对于全社会都“有价值”的物品和劳务,这就彻底否认了物品和劳务的价值是取决于价值判断者的主观判断的“主观价值论”思想了。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一件物品的价值不是因人而异的,何以能站在社会的立场上决定“有价值”的物品的生产?       萨谬尔森自认为学是以稀缺和效率为双重主题的,把稀缺和效率看作是经济学的两点精髓所在。而且承认,经济学如果不是因为稀缺和研究效率问题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萨谬尔森的《经济学》都改到十七版了,依然将需求、效率等作为永不衰败的经济学核心理论。然而,稀缺和效率真的是经济学的核心精髓吗? 
    先说稀缺。
    人类也是生物界的一个物种,生物学的逻辑是“适者生存”。什么是“适”?用经济学的术语讲就是“平衡”或“均衡”,就是生物对资源的需求速度和界资源的供给速度或者存量达到一种均衡状态。生物学家研究草原的草量和牛羊数量的关系,研究蜜蜂数量和花木数量的关系,研究植被和降雨量的关系等等,都是研究生态的供求平衡问题。当然,这种均衡是一种动态平衡,当平衡被打破之后会在一个新的点上达到新的均衡。人类的扩张导致其它动物领地的缩小,能够保留下来的动物种群数量是和所保留的资源数量相适应的。人类作为一个进化成功的物种,毫无疑问不存在资源稀缺的问题,所有稀缺问题都已经被消失的种群数量所消化掉了而不是反映在存活的种群数量之中。
    如果我们找到一个有生命存在的星球,我们会提出那里的生命存不存在资源稀缺这种问题吗?当然不会,我们是先有结论:不存在相对于其生命之需求的稀缺,然后我们会去研究它们靠什么生存。而不管它们靠什么生存,总之它们所需要的资源是满足了生存需求,否则就不会存在并进化了。
    就以生产满足自身需求来说,动物也会进行生产,只是其智力较低故生产能力远不及人类。比如蚂蚁会用放牧蚜虫的方式获取蚜虫奶,捕猎和采集是生物生存的本能,远古人类也是以这种生产方式生活的。如果种群扩大怎么办,就加大生产量和资源的消耗,当资源出现短缺怎么办?就靠弱肉强食的本能去拼抢,去消灭竞争对手,直至将种群数量维系在一个和资源相适应的水平上。资源稀缺问题是相对于种群数量而产生的问题,对于人类也一样,就像我在一个帖子里所说的那样:都是人口惹的祸。
    有人用稀缺的相对性和绝对性来辩解,说经济学的稀缺不是绝对的稀少而是相对于需求的稀缺,这无助于稀缺论成立。因为稀缺一词就像多少、高低、大小一样本来就是相对的,从来都是对于需求来说的,有比较才有鉴别。以上所述的生物学的事例中也是相对于生物需求而言的。
    “绝对稀缺”概念本身就不能成立。实际上,西方主流在用实际例子论及稀缺不是指绝对的稀缺的时候,往往不自知地显然错误,比如《经济学》中论及“生产可能性边界”这一概念时说“社会决定今天消费的东西越多,则未来的消费品和资本品的产量就越少”,多和少都是相对于某一个标准而言的,今天的“多”和未来的“少”是一个标准吗?能够是一个标准吗?就稀缺相对的需求来说,难道需求不会随时间而变化吗?今天的消费品和未来的消费品使用的是同一种资源吗?古代的帝王将相富豪乡绅总是穷奢极欲,难道人类生产水平今天就因此而没有吗?
    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看关于“稀缺”的定义,或许会更清楚地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在萨氏《经济学》中,稀缺(scarcity)被解释成为商品的一种特性,指无法免费获得的东西。但是萨谬尔森又说,无法免费获得但是可以自己生产。这就引出了“什么是免费”这样一个问题。费,费用,耗费,既然自己生产属于免费,那么说明经济学所谓的“免费”之费仅仅是交换中的支付,而不包括生产费用即成本类支出。如果考虑生产费用,世界上生物没有免费可以获得的需求之物,因为包括消费过程在内的任何行为都是需要时间的,任何生物活动都是需要消化能量的。即便是最原始的生产如采摘和捕猎,都要耗费时间和能量。在排除了生产费用之后,以“免费”定义的稀缺品其实就是多余而可以供出让的私有物品而已。
    你可以在经济学词典或者教科书中读到,“economic goods”和“scarcity”其实是互为定义的,即是一种循环定义的术语,经济品是具有稀缺性质的东西,而稀缺是经济品的特性,最终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稀缺和经济品。这个循环的缺口可能就在“免费”这个点上,但是如上所述,在我们把生产费用排除在外之后,我们就知道了,所谓稀缺就是被私人占有而对未占有者来说是稀缺,所谓经济品就是用于交换的商品。由此,如果硬说“稀缺”是经济学的核心的话,我们也可以推断出,经济学的核心是交换以及其背后的私有制度。而所谓的稀缺不过是一个单方面的表面假象罢了。
    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上的物品流动只能是交换,而交换就是两个盈余之物的所有权的互易。任何一方的稀缺,都会是不具备支付能力的无效需求,而私有者是不会把物品送给他人的,即不会和无效需求者做交易的,因为对方没有东西可以“交”“易”。
    萨谬尔森在《经济学》中诠释“稀缺”一词时也是侃侃而谈,但是,最终不过是把“稀缺”变成对贪得无厌的人们的无效需求和空想奢望的感叹了,完全忘记了经济学是不考虑无效需求的。经济学永远都只考虑有效需求,“有效”二字就决定了没有稀缺这个问题存在。经济学一边说scarcity,一边说只考虑有效需求,岂不自相矛盾?
    现实社会当中,存在着萨谬尔森所说的、要在不影响经济运行的前提之下才考虑予以帮助的穷人。对穷人来说,任何资源都是稀缺的,因为资源的控制权力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一些经济学家也是以“影响经济运行”为理由来否定对富人的高收入征收高税率和反对对全社会实行平等的社会保障的。但是,这个贫穷问题本身源于公众资源的私有化而不是资源的稀缺。我们没有看到在大象群中没有什么富象和穷象之分,也没有看到在狮子群中有富狮子和穷狮子,因为它们是对自然资源实现的是群体内的公有制而不是私有制。
    在私有制度之下,各个私有者之间所占有的资源和物品是不同的,这为互通有无的交换给出了必要性,非稀缺的“有”是现实存在的,而稀缺的“无”是相对的,不能仅仅因为自己没有就说稀缺。经济品说穿了就是现实存在(不稀缺)但是被私人控制和垄断的东西,没有私有就没有稀缺。
    我们知道,在经济发展理论上,一个频率颇高的词汇叫做“需求不足”,当然这也是一个错误的理念,但是同时这个词汇也是主流经济学家的口中常谈,只是在高叫需求不足的时候,忘记了自己赋予经济学核心理论的稀缺论。在理性人的假定之下,厂商的生产是以消费者需求为指引的,也就是说,厂商也是只考虑有效需求的。但是,市场研判的准确性和竞争导致的结果往往会造成生产过剩乃至引发经济危机,当厂商面对积压的产品销售无门的时候,经济学却在研究资源供给的稀缺。当需求不足的时候,相对于需求的稀缺又是什么?没有相对于需求的盈余何来需求的相对不足呢?
    《西方经济学的终结》中的盈余论,是基于心的需求层次论提出的,并且认为这是交换可以成立的基础。只有盈余才会有解欲的满足,只有需求量有限才能够解欲和满足,只有必要需求满足了才有非必要需求的展开。在“欲望无穷”经济学人往往是误解的,人类固然存在着无尽的欲望,但是,这是需求项目的无穷,而不是单一需求项目量上的无穷。Maslow的层次需求理论也是一个欲望无限的理论,但是是否清晰地给出了需求展开的基础条件以及顺序,是需求量有限论和欲望无限论的统一。对于非必要需求来说,不能满足的项目也就是幻想一下而已,理性人是不会将之列入需求预算序列的。 再说“效率”一词。
    这个词语在学上可以说其定义也是漏洞百出的。一般的经济学词典给出的界定和萨氏《经济学》的差不了多少:投入产出比。其实,这依然和前面稀缺问题具有共性,即涉及到主流经济学始终闪烁其辞的“所有权”的问题:谁投入和产出归谁所有的问题。在私有制前提下讨论效率,其实是替他人做嫁衣,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大家都只对提高自己的投入产出比例感兴趣,别人越是有效率地起来,对自己越是不利。现在经济要起飞,就有不少国家忧心忡忡,谓之“中国威胁论”。如果大家认为效率是全社会乃至全人类的事情,同心同德地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那么这个社会就不是私有制的了,而是一个具有明确共同目标的大同社会了。
    人类之外的动物界有没有效率问题?怎么解决这个效率问题?动物的种群数量和资源是相适应的。动物存在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延续种群的存在。牛羊吃饱了,就不再活动;狮子吃饱了,懒得理睬身边的牛羊;蜜蜂采摘蜂蜜,不会像人考虑颗粒归仓一样考虑是否点滴归巢。换句话说,人类有了超出必要需求之外的非必要需求,才弄出了个自寻烦恼其的“效率”问题。
    再回到“适者生存”这个生物学上来。其实,所谓的“效率”和所谓的“稀缺”其实是一个概念的两个方面。“适”的含义在解释为供求均衡即“非稀缺”的同时还有“高效率”的含义在内,“适”就是方法和目的的适配,是工具效率最优化的意思。生物的进化就是自身功能的效率满足生存需求的过程。猎豹身体的结构只有适合快跑才能捕获食物而生存,仙人掌只有把叶子变成针状才能保持水份。在生物进化的过程当中,任何生产效率的稍许差池就可能导致生存危机直至物种消亡。人类一直在提高自己的生产效率、改进工具,最终使得工具的效率达到“适”于自己需求的程度。
    由于要投入和产出,效率的计量问题还涉及到价格概念。如果资源的所有权是私人的,怎么确定底价是私人的事情,成交价格也只和交换对方有关,不存在“社会”问题。物的价值被传统的劳动价值论看作是0,其价格仅仅是附加之上的人的劳动,但是劳动本身也有一个价格是如何计量的问题,最终形成循环计量。而如果价值决定问题不解决,投入产出的计量也是无从下手的。
    效率问题也和价值主观性问题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如果考虑整个社会立场的效率问题,不仅仅是子虚乌有,而且违背价值主观性原理。即便是解决了价值计量问题,也是价值判断者个人的问题,不是他人的问题,更不是社会意义上的问题。
    生产工程师和技术专家经常考虑的产率和收率就是投产产出比。而这不应该成为经济学的核心问题。假如经济学的效率考虑生产环节的投入产出问题,经济学就蜕变称为生产工艺学和工程技术学了,就算是甘心情愿地蜕变,也未免伸手太长了。就单纯生产技术方面来说,人类生产的效率一直在持续提高,而且是爆炸式地提高着,过去设计一个产品可能要几个月甚至一年,而现在是几天时间甚至是以小时计算的。这种趋势远在没有经济学的年代里就是如此。效率在生产领域其实和成本是一个概念,因此是生产技术问题,甚至是考察一项生产技术的水平的一个标准,提高效率的努力远在人类文明之前就一直存在着,故而不是经济学的问题,基于此才有“经济学其实不考虑节约问题”之说。

    价格问题本质是私有制的产物。因为价格是描述交换的,涉及到两个私有者。没有私有权的分割,就不存在价格问题。动物的需求扩大了怎么办,就扩大地盘罢了,只要周围的地盘没有同类占领。而有同类占领的情况下,就用胜者为王的法则来解决,没有用到交换的,因为动物没有一个私有制度存在。
    谈到价格源于私有制这个话题,又使我想到“剪径”这个词语。剪径是要让过路人付出走路的代价的,用金钱财物唤起通行权的,也是一种“交换”。交换的前提是对私有权的彼此承认,为此,强人先申明“此路是我开”,为收取买路钱找一个理由,理直才气壮,出师方有名。世上本来无路,走得人多了才有路,一条径大家都可以走,就像动物在草原上可以自由觅食一般,现在被强人剪成一段段的,各自为政,收取买路钱。
    “剪”就是所有权分割,过去江湖上是“分码头”、“占地盘”,现在奉行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的经济学人给出一个学术味道浓重的名头,称之为“产权明晰”。剪径之举本是强盗行径,自己把公众所有的东西硬说成是他自己的,是不为路人承认的,剪径能够成功往往是靠强人手中的一把刀,和交易的自愿平等原则是向背的,历来是要受到官府打击的。而现在剪径强人就比较聪明了,他们让经济学家出面以“发展经济”、“提高效率”的名义把剪径行为合理化合法化。有强人背后操作的所谓的产权明晰是有定向的,明晰到他们手中才叫作明晰,而明晰到他人手中则不行,要经济学家敦促政府把他们各自“剪”来的一段“径”由政府出面变成他们的“恒产”,以便使得他们具有继续提高敛财效率的“恒心”。
    所谓的稀缺和效率都是可以通过私有化途径人为制造出来的。剪径就是制造稀缺的一个方法,原本“径”不缺,大家想走就走,没有径大家也可以一起踩出一条径来。现在被“剪”给了各个强人所有,而剥夺了路人的权利。径还是那一条,路人还是那么多,但是径对于路人来说就成了所谓的稀缺品,要拿钱来买。当这种稀缺被人为制造出来之后,强人就有买路钱收入进来了,他个人的经济也就有效率地发展起来了。
    只是剪径在制造出路人的稀缺的同时,也制造出了强人自己的盈余自己占有一段路径,并不是自己要不停地在上面走动,相对于自己的走路需求来说,这段路是一种盈余,盈余就是多余就是无用就是累赘,其实是负边际效用。只有用于和路人手中的银子“交换”才能找回其价值所在。但是经济学家对强人对径的盈余视而不见,只是谈论径对于路人的所谓稀缺。
    当然,“稀缺和效率”的出现并不是一剪了之万事大吉,剪法也有讲究。第一,只给少数强人剪了去,才有路人的稀缺,如果所有人都各分一段,则大家相互收费也就等于不收费了,就没有收入效率了。例如北方前后四合院家庭弟兄分家的时候就是“套分”,弟兄们分得的区域互相咬合在一起,这一段你左我右,下一段你右我左,如果发生了矛盾,谁也别想用通行权制约对方,这是老人为家庭永远和睦想出的高招。第二,要剪去中间一段才行,不能纵向剪去一条,这样大路通天,路人就去走另半边。如果庭院足够宽大,祖辈便会把院落分成条形,兄弟们各占一独院,免得以后生出是非来。

    萨谬尔森把效率和稀缺两个子虚乌有的东西当作主流经济学的核心和精髓,其实倒是不自知地诠释了主流经济学为何会被讥讽为无用的学科的原因。因为西方主流经济学一开始就迷失(或许是有意识的扭转)了方向,回避了经济学的根本问题和其存在的前提——私有制问题。相比之下,马克思却找到了问题的根本所在,始终抓住所有权这个问题不放。
    经济学必须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方能起死回生。《西方经济学的终结》曰:“事实上,如果‘经济’一词和‘交换’无法分割,那么,就必与‘分配’相背,因而,经济学的对象毫无疑问地是人类的‘交换’行为。”也就是“2+2”:两个私有者交换两种商品的所有权。
    如果说经济学有什么核心和灵魂的话,作为交换基础的私有权才是其真正的核心灵魂。因此可以说,在公有权力的领地里,经济学是屠龙之术。这一点萨谬尔森倒是承认的,即对于价格为零的情况经济学的确是无用的。
    经济学的对象是交换,交换的基础是私有制和盈余。故此,2+2理论旗帜上写着:但凡不符合2+2的经济学理论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