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中西古代典型权力空间解读

来源:岁月联盟 作者:刘轶炜 时间:2014-08-22

  论文摘要 本文通过对西方的圆形监狱和中国的故宫进行简单介绍,从而找出其中相似的监控措施,即权力空间。以权力空间为切入点逐步进行分析并把它作为一种社会监控手段。最后,对权力空间进行总结。

  论文关键词 圆形监狱 全景敞视建筑 权力空间 故宫

  由于信息技术和生物技术的飞速发展,在“监控中生活”成为现代人生活的模式,并渗透在人们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今天,我们目睹了日益增加的监控措施,如电子监控,报警器,探测器等等。借助圆形监狱和故宫为典型的权力空间阐释出全景敞视建筑的概念,权力空间的分析对我们当今社会监控领域的完善,是一个很好的借鉴。

  一、圆形监狱简介与全景敞视建筑特点分析

  著名的圆形监狱(panopticon)——“无所不见的地方”(all-seeing place)是由十八世纪末期英国社会改革家杰尼米·边沁(Jeremy Bentham)所设计,是一种被称为全景敞视监狱。这种监狱最突出的特点是在囚犯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观察者能够看清每一个犯人,而犯人却无法确定他们是否受到监视。
  圆形监狱的平面是一种环形结构,由一个中央塔楼和四周环形的囚室所组成。中心是一个用来监视的望塔,周围是单元囚室,每一个囚室有一前一后两扇窗户,一扇朝着中央塔楼,另一扇背对着塔楼,光线从中庭外圈天窗和该结构圆周上的缝隙中射进来,使得每个囚室都是逆光的。这样看守可以在中央塔楼便利地观察到每间囚室的犯人,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同时监视塔有百叶窗,罪犯在不知是否被监视以及何时被监视,他们只能清楚自己在任何时候都可能被观察,于是其行为受到二十四小时的控制,心理上感觉到自己始终处在被监视的状态,时时刻刻使被监视者在潜意识里“乖乖地驯服”,从而使监视者具有持续的控制效果,即使监视在实际上是断断续续的;这种权力的完善应趋向于使其实际运用不再必要;这种建筑应该成为创造和维系一种独立于权力行使者的权力关系的机制。
  全景敞视建筑成为社会技术的实验室或是试验场。它被用来作为进行实验的“机器”,其目的是改变被监控者的行为,至少是培训或纠正他们的行动;或用药品试验监测其效果;或尝试用不同方法处罚犯人;或根据他们的罪刑和性格,寻求最有效的措施;或不同的技术手段去鉴别哪个是最好的。一言以蔽之,全景敞视建筑的特点表现在五个方面:其一,从所观察到的位置是看不到观察者的;其二,省略实际监测的情况下,监控对象仍然处于被监视状态;其三,监视是简单和直接的,意味着监视具有持续控制的效果;其四,监视的非人性化,因为观察者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任何人有观察的需要都可以执行监控,所以圆形监狱从民主层面维度去看,实际上成为了一种匿名性质的权力;最后,全景监视对研究人类行为是非常有用的,基于对人类生活的反复观察从而收集此方面的系统数据。

  二、边沁与福柯的理论视角

  圆形监狱理论被公认后,边沁被称为功利主义的道德理论之父。根据任何道德行为进行评估的标准是它的效用,功利主义的基本原则是用最少的人力资源对其进行有效的监测和控制来实现监狱的建设。此外,该目的是惩治有效,却没有过分的人类痛苦的刑罚,主要是系统的约束而不是肉体上的折磨。以人类刑罚的历史角度来看,从肉体折磨到系统监闭的发展被认为是一种人文主义改善。不久,米歇尔·福柯(MichelFoucault,1926-1984)提出质疑,在他的具有影响力的著作《规训与惩罚》一书中认为,从肉体折磨到系统性监闭的改变不一定是人性化的改善,而只是一种行使权力的不同方式。
  边沁公然是一个世俗的思想家,就像那个时期许多其他的社会学家一样,他提供了一种神学动机的想法,其替代了仍然占社会主导地位的神学,宗教取而代之的应该是他所认为是合理与理性的想法。即便如此,边沁的假设似乎带有一些宗教意味,他认为监管的凝视将阻止囚犯做坏事,甚至去除思想恶行的诱因。二十四小时的监管很难实现,因为连续的监督是不现实的、昂贵的。边沁的基本原则是必要的监督,只需要在观察者脑海中;然而,他拒绝基督教作为解决社会问题的方案,一些由基督教所扮演的社会职能,在他看来将保持一定的优势,却没有宗教的核心。可是,这种展示全景的监督与一个无所不在、无所不知的上帝所包含全能的基督教思想相比,实际上是一种质的不同。
  福柯在其著作《规训与惩罚》一书中讨论了边沁圆形监狱的想法,在欧洲刑法历史的背景下,从中世纪的肉体折磨到现代监禁。这段历史的发展具有公共、壮观、瞬时惩罚的特点。譬如切断四肢、关监禁,把罪犯投入监狱达数月或数年。福柯把圆形监狱形容为一种新的政治剖析学,其中的规训将取代早期君主在众人面前所展示的威风凛凛形象,隐藏在此主权后面并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微妙的权威。这种新型的权力行使使其研究对象客观化,旨在对其实施控制,通过监视罪犯生活各方面,久而久之在他们的潜意识中形成一种特定知识框架。因此,圆形敞视监狱意味着纪律处分的权力,目的在于培训和操纵他们的身体,所以,它既有消极也有积极的双重作用。消极方面表现在为了维持纪律而设立一些限制;相反,纪律严明的结果具有生产性是其积极作用。规训权力包含一系列手段,像不间断地练习,一系列的报告,监管,尤为重要的是监视。在众类手段当中,监视扮演者一种似“能见度仪”的重要作用,确保对每个人实施监控。因此,福柯的“规训权力”的生效主要依赖于监视,甚至成为一个“无所不见的地方”。

  三、福柯后的社会监控

  一是制度监控。“制度”在这里用来表示任何人与人之间的调解活动的源头。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所有的公共组织和私营机构在非文化协商的情况下,作为第三方来规范人类行为而设立的机构。比如:超市、银行、网站门户都是社会性,规范性体制的重要来源,广泛采取类似管理手段对他们的用户产生综合效果,这些联合效应最终生成新的发展阶段——社会监管。
  直到现在,这是难以避免的社会控制的起源问题。社会控制被理解成一个多元化的社会生产人类共存的寄生器,该寄生器的作用是保持共存线路的连续性,它也依赖于即将发生的社会经济和历史的契机;另外层面上看,社会分析家在研究此种控制类型在某些方面是否有意识被某种关系塑造。不难发现,当今社会中很大一部分行为监管是由关系网络的社会性促成的,并且是在机构框架里操作的活动。尽管纪律和惩罚相当普遍,我们仍然对一些社会行为运行的结构通道加以怀疑。


  二是空间技术监控。关于更新分析工具的技术控制将成为一个强大的惯性功能。无论是认识论、方法论和实证的概念化,实践似乎在所谓的“纪律”时代下凝固,至今却无法重塑自己。事实上,技术系统在广义方面来看在完成其业务或定量的潜力下成为监视的内容。
  空间技术无所不在,不管是横向还是纵向,都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交织在一起,运用技术手段来实现对人类身体、思想意识等方面控制,构成一个权力技术空间。这种空间作用不单单是容纳与象征,根据监视原则,通过隔离和驯化使其行为达到规范,最终成为一种规训、驯服人们的场所并达到监控者实施权力的目的。权力空间从某种意义上说,建筑师的作品可以按照某种权力思想的影响或是一种权力技术的现实反映。权力空间可以指导设计师按照特定理念去建造某种新型建筑,从而激发设计师的新理念,摆脱传统观念的束缚,创造出一个崭新的作品。也许这个作品在传统意识下不一定被接受,但随着社会的进步、技术的变革,真正有价值的创新会受到人们普遍接受和承认。
  三是构筑透明社会。福柯认为,圆形监狱的主要作用是引导被监控者一直处于“被看见”意识的永久性从而实现权力功能的自动化。可见性公认为最明显并且具有强调意义的全景敞视原则,本质特性是借助“眼的力量”行使权力。在被监视的环节中,可见性提供了收集信息的基本条件。同时,绝对的可见性也是现代城市人类的合法化的要求和绝对安全的保证。
  全景敞视建筑体现了权力的视觉。可见性容纳了权力、监控,和其它感官相比,具有重要的作用。监控的持续增加,一个透明的社会即将形成——人们意识到社会中的一切屈服于视觉控制。监控是对城市空间的“消毒”以清除掉我们的时间和需求从城市公共空间产生的“污垢”,可见性有助于确保社会的纯度和保持社会空间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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