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人的哲学理念

来源:岁月联盟 作者:佚名 时间:2010-09-01
   温州学是通过对温州地域文化架构及其人文演变轨迹的研究(涉及地域环境、、风俗民情等各个领域),从中发现其独特性与性,从其对后世所产生的影响中寻找未来的趋势,并在可能的范围内作出定向引导,使之成为与社会发展相适应的经济文化格局。但温州学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地域概念,它是一种以温州为中心四向辐射的文化元素,可以随温州人的足迹传播流变。迄今为止,以地域文化为研究对象的学科还仅有“敦煌学”、“徽州学”与“潮州学”。“温州学”虽属后起,但它涉及范围之广,内容之丰富,以及影响之深远,当不逊于上述三地。
    外地人对温州人的描述,最典型一句话,就是“温州人头发空心”,意思是务实、精明、工于算计。一般人都以为,这种描述对温州人是一种世俗化的蔑视,且含有明显的贬义。如果对其中的道德评判略而不计,我以为,这是对温州人的最恰当也最精确的评语。
    永嘉学派整个思想体系中,最具实践意义、最富人本意识也最富拚搏精神的,便是薛季宣、陈傅良等所倡导的“事功学说”:反对空谈义理,主张格物致知(存在决定意识),提倡义利一致。其后叶适更进一步提出“以义和利,不以义抑利”,换成通俗说法,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小农经济时代,温州人首先找到了农商之间等值交换的一种行为准则。从成本核算的角度看,头发就应该是空心的。
    永嘉学派的务实理念,温州人在实践中的身体力行,在历史的长河中,形成了温州人群体的性格特征,除了最大限度压缩成本(头发空心)之外,还有“敢为天下先”的开拓精神;由乡音所形成的凝聚力——团队精神。
    儒家学说行的是中庸之道,修身的准则是“不为祸首,不为福先”;“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等等,告诫人们“安身立命,顺时听天”,在统治者规定的道德教化中生活。倘有越轨,即被视为异端,轻则口诛笔伐,重则人头落地。既窒息了创造性,也制约了生产力的发展。
    后人始终惶惑不解:戏剧为什么不产生于开元盛世?唐玄宗既是“梨园子弟”的掌班与总导演,为什么戏剧却发展不起来?事实上,从歌舞到演故事只有一步之遥,为什么把这一步的机会留给了四百年后偏安于东南一隅的温州人?一言以蔽之,三朗虽则多才多艺,欠缺的恰恰是那一点首创精神!
    “温州模式”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而是身处逆境的温州人的挣扎与拚搏留下的脚印。在这条险象环生的道路上,温州人曾作出重大的牺牲。温州人既“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也“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实事求是地这一段历史,将使我们更好地认识未来,一往无前。
    温州人不愿把自己拘囚于“七山二水一分地”的家乡,却甘愿闯荡江湖,浪迹天涯,几乎每个人都可以写出一部创业史。有人曾这样写过:“凡有炊烟的地方,都留下过温州人的脚迹”;“在没有苹果的地方寻找苹果”。虽略嫌夸张,恐也不为太过。
    在异国他乡,乡音便是最强大的凝聚力。温州人不惯于独自打天下,却善于发挥团队精神。国内其他省区以及国外许多地方都有温州村和温州商会,包括一些以“同乡会”为名义的民间组织,往往便是温州人的协作区域。过去对这些方面从未有过系统的研究,通过“温州学”,便能从理念的高度,解读温州人头发空心、敢为天下先以及团队精神的性格特征。
    “温州学”首先是一种地域文化,其实质是凝聚在地域文化框架上的多种历史文化的积淀,它是一种多元文化结构,却能够安然相处,且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在历史进程中通过杂交、增生、变异,形成一种动态的链接环,影响着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温州学”是中华民族文化的组成部分,研究“温州学”,寻找各个历史时期的演变轨迹,对本地区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在研究方法上要摆正主次关系,抓住主要环节,不在细节上纠缠不休;由于“温州学 ”不是一个单一的课题,它的研究也不是短期行为,所以需要有一支经过精选的研究队伍,还要有不负众望的学科带头人,并且要建立具有后勤保障的研究基地;在统一认识的基础上对“温州学 ”的研究进程作出全面规划;在一段时间内,整理出一批具有标志性的研究成果;若眼前还没有条件进行研究的对象可暂时搁置,宁缺毋滥。
    “温州学”的研究肯定会遇到一些难题,甚至会遇到一些的断层,相信在党和政府领导下,一切困难都将被克服,“温州学”的研究的成果,将会使世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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