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复杂性选修课与医学生知识结构的优化

来源:岁月联盟 作者:刘俊康,闫国华,章荣 时间:2010-07-12
【摘要】  生物复杂性研究(science of biocomplexity)是复杂性探索与生物医学研究结合形成的一门交叉学科。本文初步探讨了在医学院校开设生物复杂性选修课在观点的指导、整体观的深化和人文修养的提高等方面对医学生知识结构优化方面的作用,也间接地阐述了生物复杂性研究的特色。

    【关键词】  生物复杂性;唯物辩证法;整体观

      【Abstract】  The science of biocomplexity is one of the cross subjects of the complexity exploring with the research of biology and medicine.This article preliminarily explored the optimizing effects of opening the selective course of biocomplexity on the knowledge structure of the students in medical college from the angle of guidance of philosophy views of materialistic dialectic,deepening of the holism and improving of the literal culture.On the other hand,the characteristic of the study of biocomplexity also has been elucidated.

    【Key words】  biocomplexity;materialistic dialectic;holism

    生物复杂性(biocomplexity)是一门新兴的学科[1],是生命研究在经过辉煌的而又在新的难题面前逡巡不前时,求助于科学领域在20世纪70年代兴起的复杂性探索学科群,诸如普利高津的耗散结构理论[2]、哈肯的协同学[3]、费根鲍姆等开创的混沌与分形理论[4]等研究成果,结合生物学的特殊内容,逐渐充实和形成的一个崭新的研究领域。随着研究的深入,渐渐显示出它不是复杂性探索研究在生物学中自然延伸或者简单嫁接即可形成的领域,而是以生命体这种复杂性之最的体系为研究对象和需求相应的特殊研究方法的一个领域。目前,许多在生物复杂性名称下进行的工作,在方法学方面未做大的改进,研究对象仍然停留在基因水平,而生搬硬套复杂性探索的名词术语,不可能实现生物复杂性的性使命,那就是作为还原论研究的互补者,双方有机组合,共同解决困惑人类的生命科学疑难,促进人类由生命的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第三军医大学生物波研究中心在国内医学院校率先为本科生开设了生物复杂性选修课,收到了良好效果。在回顾中一个明确的感受即是:生物复杂性教学有助于全面优化医学生的知识结构,而生物复杂性的深化是全面提升生命科学研究水平的必由之路。众所周知,医学生在大学的学习期间,一项重要的任务是记忆大量的医学知识,所以谈到学习,许多医学生苦不堪言,虽然如此,笔者认为“背”本身并没有错,应该坚持。问题在于在所记忆内容的潜移默化下,学生们渐渐的强化头脑中已有东西,出现了偏执的倾向和“所知障”,而这些挤进学生大脑的东西实质上是典型的还原论研究成果:将有心理的人还原为单纯生理人,又还原为八大系统,渐次还原为心、肝、脾、肺、肾等各个器官,又到细胞,再到不可胜数的分子,如果不是基因组研究发现达到预期目标尚需时日的警钟响起,这种还原的趋势大有直接冲进核物理研究领域的趋势,其特点是追索结构性特征越来越细而离开生命的整体性越来越远,以此为参照系,并且在这种先验的1+1=2的还原论思想潜移默化之下,滋生出作风上追求孤立的个人进步、学风上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片面做法,文风上只有“药味”没有“书香味”,以此进行有关生命科学的研究,希冀有所突破的前途堪忧。那么开设生物复杂性选修课在纠正这些偏向中能起什么作用呢。以下试简述之。

  1  强化唯物辩证法的哲学指导作用生命科学研究最终将归结在人的研究上,而对人的研究必须要以唯物辩证法为哲学指导。

  在生物复杂性教学中,必然要追溯生物体特别是人的复杂性来源,这是这门课实践性的要求,必然要触及内因致病的问题,即喜、怒、忧、思、悲、恐、惊等七情所伤而引起的疾病,必然最终要追溯到“人的本质”的问题[5],否则难以正确理解“心者,君主之官”[6]也无法借助协同学的观点发挥机体中“心”的序参量调控作用。此时如果沿袭西方科学的范式,将意识问题归入“神的版图”,而将其从研究对象和研究主体两方面拒之门外,则无法发挥其调控作用,甚至无法获得对生命科学中这个制高点的认识,更谈不上改造方面的突破;或者延续近、以来对意识的“讳莫如深”,也将是同样的结局,必须直面这个问题,此时必须以哲学的勇气,承认意识物质性,才能将其纳入研究范畴,否则在众多的生命奇特现象面前会陷入唯心主义或不可知论的深渊。其实就其本来面目而言,非常简单,正如人要在动物进化到人这个物种产生时才称其为物质,而意识则是自然界演化到出现了大脑皮层这个特殊结构后才产生的一种物质,仅是发生的时间上稍后而已。世界上没有非物质的东西,有的仅是其存在形式的不同。这个根本问题阐述清楚后,学生们的意识活动也随之激活,从过去的局部、静止的、受限的状态跃升到总体的、动态的、自由的状态,在兴奋之中,正确的哲学思想渗入头脑,辩证唯物主义占领了学生头脑中哲学指导的阵地,修正了认识的参照系,能更加容易的理解人的类本质的内涵,从而坚定为人类奋斗的集体观念并由此产生不竭动力。

    2  以整体观的深化矫正过分强调还原论的认识偏向对有机体的研究,应当与对非生命物质的研究有所区别,应贯彻1+1<2的整体论思想

  这一点虽然最早由亚里士多德提出,但在西方中未能得到实现,主要原因在于微生物中抗传染病的辉煌成就和分子生物学中DNA双螺旋结构发现的里程碑式的工作的引导所致,但是作为这两门学科的奠基人一者是巴斯德,一个是薛定谔,分别是化学家和物家,因此到目前的局面也不足为奇,但是在近半个世纪以来,生命科学中以攻克重大难题为标志的新的突破未能产生,就提示了目前的共识研究存在局限。通过生物复杂性教学,强调生物整体的功能特点、强调非平衡状态的重要性、强调开放性的耗散结构特征,将生物体与所处的内外环境的变化融为一体,考察生物体的生理、病理,在此基础上,诊、防、治才有可能取得突破。而单纯强调基因水平的变化,往往是“身在庐山中”,茫然一片,需知基因水平的变化虽然可为其下一步变化的原因,但是其本身又是作为一个结果而出现的。追溯这种原因更有意义,特别是在抗癌、抗病毒之中。这将有助于纠正单纯的细胞毒性抗癌疗法、广谱抗生素的抗菌作用等的片面尝试在学生知识结构中引起的偏向。

    3  有利于提高学生人文修养的兴趣6000年华夏文明连绵不断,这在世界文明史上是唯一的。

  这种文明的核心是“内圣外王”之道,因此,在古代,治学、治身、治军、治国的学问往往融于一炉,从生命科学角度来看,中国古代文化史又可以称为是以内求法为基础的一部生命科学史:道家、医家的《老子》、《庄子》、《黄帝内经》自不用多言,就连《管子》、《吕氏春秋》这种思想浓厚的著作中亦有丰富而高妙的生命活动内求研究的记述,再如儒家的集大成者荀子专门列出《修身》、《劝学》、《解蔽》等专章论述有关修养之道。在生物复杂性教学中,论到开放性对人体的重要性则有“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6]”;讲到人与环境之间以非线性作用保持动态的统一的问题时则有“八正者,所以候八风之虚邪以时至者也[6]”。论到混沌效应则有“巨防容蝼,而漂邑杀人[7]”,谈到协同观则有“非鬼神之力也,精气之极也……[8]”。诸如此类,在学生们心目中会打下深深的烙印,逐渐认识到中国是一个生命科学研究有得天独厚条件的国度,过去认为希奇古怪的名字骤然间在学生心中闪耀出金光,兴趣必然激发,修养相应提高,素质悄然改善。以上仅从指导思想、从科学认识观点、从生命科学素养的汲取几个方面略论了生物复杂性课程在医学院校开设的作用,旨在抛砖引玉,引起更多人关注这个新的领域。

    【】

    1  Walter J Freeman,Robert Kozma and Paul J.Werbos.Biocomplexity: adaptive behavior in complex stochastic dynamical systems.Biosystems,1998,59(2):109-123.

    2  伊·斯唐热,伊·普利高津著,曾庆宏,沈小峰译.从混沌到有序.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

    3  赫尔曼·哈肯著,凌复华译.协同学.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

    4  Goldbergem AC.Chaos and Fractals in Hunman Physiology.Scientific American,1990,262(2):43-49.

    5  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56-57.

    6  黄帝内经·素问.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4,58;165;399.

    7  张双棣,张万彬,殷国光,等.吕氏春秋译注.吉林:吉林文史出版社,1996,900.

    8  盛广智.管子译注.吉林:吉林文史出版社,1998,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