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英汉翻译中的不对等性

来源:岁月联盟 作者:未知 时间:2010-10-06

摘要: 两种语言翻译的不对等性是每一个译者最困惑的问题。在翻译实践中, 由于文化背景、思维认知及固有的本族语使用差异, 使英汉翻译绝对对等不可企及。翻译的对等是有限度的。

关键词: 不对等性; 限度; 语际意义

 

翻译是一种跨越时空的语言活动, 是把一种语言已经表达出来的东西用另一种语言准确而完整地重新表达出来。美国当代翻译理论家尤金·奈达( Eugene Nida )早年提出了读者反应对等原则,并在与塔伯(CharlesR Taber ) 合著的《翻译理论和方法》一书中指出, 翻译是从语义到文体在译入语中用最切近而又最的对等语再现原语的信息。对等首先是语义对等, 再就是风格对等。”无论是范存忠提出的“ 准确”, 还是塔伯、奈达所指的“对等”, 他们都折射出翻译界的一种理想与目标。一种语言用另一种语言重新表达出来是完全可能的, 但完全准确而又绝对对等是不可能的。语言是思维的外壳, 人类的思维是有存在决定的。由于每种语言都有自己所特有的民族、民族文化、民族心理背景, 所以处于不同语系的汉英之间的这个鸿沟是不言而喻的。

1 语际意义转换的限度

1.1 概念意义的不对等性

从传统的词汇学来讲, 词义包括概念意义和内涵意义。所谓概念意义, 也叫外延意义

( denotative meaning) 或认知意义( congnitivemeaning) ,是词汇的最基本意义, 是语言符号所代表的事物的最基本特征的抽象概括, 常视作是词语在字典中的定义或释义。所谓内涵意义是隐含或附加在概念意义上的意义。词的内涵意义在日常谈话和文学作品中都有很大的作用, 并且因民族而异。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理解词义, 词语和汉语词语都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不对等性。请看下面的例子:

1) the milky way

2) the apple ofmy eye

3) The old man has just kicked the bucket

若把上述句子分别直译为“牛奶路”“我眼中的苹果”“那个老人刚才踢了水桶”, 概念意义是对等了, 但读者却糊涂了, 不知所云, 这时只能舍弃概念意义对等而意译为“银河”“宝贝”“翘辫子了”。还有些词概念意义上是对等的, 但在内涵意义上却不对等。由于英汉两个民族的思维方式和文化背景不同, 同一个词语所承载的内涵意义可能是不同的。汉语中的“狼”侧重于好色, 而英语的“wolf ”侧重于凶残; 汉语里的“龙”是帝王吉祥的象征, 是我们民族的图腾, 我们称自己为龙的传人,而英语里的“dragon”是喷火吐焰的妖魔; 在西方“west wind”有“温暖的、革命的、进步的”等内涵,而在汉语中西风有“冷的、凉的、凄凉的、反动倒退的”等内涵。

1.2 语境的不对等

任何语言都处于特定的语言环境, 即上下文( context) 中, 从而具有特殊的意义。语境意义除上下文意义外还有情景意义或称功能意义, 它是有语言的交际目的、交际对象、交际场合所决定的。

4) 自行车坏了。

The bike has broken down .

5) 不要背后讲别人坏话。

Don't speak ill of others behind their backs.

6) 苹果坏透了。

These apples are rotten to the core .

以上句子中的“坏”字在不同的语境中分别译成了break down( 故障) , ill (不友好的), Rotten(腐烂、变质), 完全没有对应英语单词bad。另外, father这个简单不过的单词在译时根据语境也有着多种翻译。在正式场合可翻译为“父亲”, 一般场合为“爸爸”, 如果再表亲昵些可译为“老爸”“老爹”。

1.3 形式的不对等性

形式是思维的外壳, 任何一种语言的选择都不是任意的、无目的的, 翻译中必须关注译出语的形式。只有完全明白源语的形式, 才能忠实地传达到译入语中, 但在实际翻译中, 由于两种语言从属于不同语系, 句法和用语习惯等诸多差异, 真正完全对等是少见的。我们常把意义的翻译放在了首位,而形式的翻译放在了次要地位。

7) He was born in Furth on May 27,1923.

他是1923 年5 月27 日在菲尔特出生的。

8) Londoners are great readers .

伦敦人很喜欢阅读。

9) He has a good handwriting .

他写得一手好字。

例子7) 中状语排列位置进行了变换, 而8) 、9)中的名次分别采用了其动词形式进行翻译, 源语与目的语的形式意义不构成对等。

1.4 形象意义的不对等性

形象意义指词语的修辞比喻意义, 一般可分为隐喻意义、明喻意义和换语意义。形象意义能使语言生动形象、具体活泼, 给人以美的享受。在英汉两种语言中, 若是把人常用的比喻和英国人常用的比喻作一个对比, 我们就会发现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比如都用狐狸比喻狡猾, 用羊比喻温顺, 用钢铁比喻坚硬。当然, 比喻形象往往都打上各民族独特的文化烙印, 在翻译中就不能只追求对等性。如as wise as a man of Gotham 译为“像戈丹人一样明智”就让人费解。其实戈丹是英国的一个村庄, 相传那里的人是最愚蠢的, 所以这个比喻的意思是“愚蠢无比”。类似的例子还有:

10)He was so fond of talking that his comradesnicknamed him“magpie”.

他如此唠叨, 同伴们给他起了一个“麻雀”的外号。“magpie”对应的汉语翻译是“喜鹊”, 但在中文里“麻鹊”喻意却是唠叨、饶舌, 于是取汉语中联想效果对应的比喻, 不译为“喜鹊”而是“麻雀”。

11) “Don't be scared ,chickens!"”came her voicewith teasing gaiety.

“别害怕, 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东西! ”只听得他用戏谑的口气说道。中鸡是懦弱、胆怯的代名词, 汉语中的鸡却无法引起人们的这种联想, 于是换成老鼠形象。

1.5 风格意义的不对等

风格意义指原文风格所表现出来的意义, 包括文体特征及作家习惯的行文特征, 它属于翻译中较高层次的翻译, 但风格却无法对等。英语格律诗翻译中一种翻译法就是放弃韵律, 用自由体翻译。持此论者、循此法者的理由是原诗节律在汉语中无对等物, 译诗重在传达神韵, 形似难求且束缚表达, 不如弃之。因此, 风格对等也是一种相对。请比较下面英语诗节的汉译:

The curfewtolls the knell of parting day,

The lowing herd slowly o'er the lea ,

The plowman homeward plods his weary way,

And leaves the world to darkness and tome.

暮钟鸣, 昼已瞑,

牛羊相呼, 迂回草径,

农人荷锄归, 蹒跚而行,

把全盘世界剩与我和黄昏。

在这里译文采取顿步, 但源语中却无顿, 因此,英汉语言文化的差异常要求译者“变换说法”, 即变换形似, 以求神似。

2.6 文化背景的不对等

语言与文化的关系是十分紧密的,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 是文化的镜子。用于承载和表达自己文化的语言一旦形成, 就好像为自己制造了一个与其他民族文化交流难以逾越的障碍。在著名翻译家朱生豪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译文中也体现了类似问题。

He made you a highway tomy bed

But I ,a maid die maiden———widowed

在这里, 朱丽叶决心死去的前夜, 盼望着夜色降临, 让心上人爬进闺房与她共度难解难分的一夜。“tomy bed ”,本来十分清楚是“上我的床”, 但朱先生特意做了改变, 把它译为“她要借你做相似的桥梁”。并不是因为朱先生不懂原文的意思, 而是一个尚未出嫁的闺女却要心上人与她“上床”, 这在中国读者的心目中, 会使一个高洁的淑女变成一个轻浮的风流女子, 是不符合原文意思的。另如,《圣经》新几内亚译文中把“牧羊人”译为“牧猪人”, 因为新几内亚没有羊, 只有猪。尤金·奈达不主张这种文化翻译, 但在另一些地方又极力推崇这种非对等的文化翻译。

2 结语

综上所述, 虽然不同语系之间的共性为我们做一些对等的翻译提供了基础, 但语言之间的个性又使我们绝对的对等成为不可能, 翻译学者们广泛倡导的“忠实”标准也只能是比较的忠实, 译者在翻译中求得的只能是比较的而非绝对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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