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资本”对资本成本会计的冲击及其改进

来源:岁月联盟 作者:戴理达 时间:2014-01-03

转变为市场竞争;(3)竞争市场地位,即在特定结构的产业竞争中拓展市场份额。智力资本成本在一定意义上反映了投资者对其所投资本的心理预期回报。若投资者预期企业在未来的产业结构竞争中缺乏明显的竞争优势,在当前就会必然要求提高该项投资的风险补偿率,那么将导致企业智力资本融资成本的相对提高,甚至陷入融资困境。现行资本成本会计关注的焦点是过去时态的竞争,不论是债券利息还是股票股息,其风险补偿的确定都是建立在债务契约或股权契约签订之前的产业竞争的局面下。尽管不同于固定契约中的利息、股利随企业预期收益及其管理当局股利政策的变化而波动,但终究是发生在“特定产业结构”的框架之中,无法向利益相关者披露资本成本与竞争未来能力之间的关系。
  
  三、智力资本成本的构成与表现形式
  
  (一)人力资本成本
  人力资本成本包括筹资代价与用资代价两部分。其中,筹资代价是指在人力资源招聘、录用过程中发生的费用。由于其价值量在整体资本成本中的比重较小且基本不存在时间价值的折现问题,因此,本文主要研究人力资本的用资成本——由固定性契约产生的工资、“三险一金”等部分,以及非固定契约部分即人力资本作为要素参与企业剩余分配的部分,例如股票期权收益等。前者类似于债务资本成本,具有固定的信用期、回报率。后者则类似于权益资本成本,其支付额度与支付规模受当期业绩与股利政策的影响。正是由于这种双重的资本属性,导致其计量模式呈现复合性的特征:对于固定契约部分的工资与“三险一金”,可直接使用投入视角,即“成本观”下的计量属性,诸如历史成本或现行成本并在税前作为费用列支。而对于非固定契约部分,宜使用产出视角,即“价值观”下的计量属性诸如现行市价、可变现净值等。
  
  (二)结构资本成本
  企业结构资本包括有形的信息化平台及无形的知识产权、公司文化、管理模式与管理制度等因素,其形成具有较为突出的代际传承性与历史积淀色彩,并在一定程度上受企业高管心智模式的影响。由于结构资本的形成受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因此,其投资主体可能是“企业主体”自身,也可能是“企业主体”与人力资本尤其是企业家人力资本这一群体,亦可能是代际传承的结果,从而出现所有者“缺位”的表象。这种投资主体多元化且相互交织的特点,将引起结构资本成本确认与计量的困境。首先,若其投资主体为企业主体自身,那么其资本成本类似于“留存收益”进行追加投资所应付出的投资回报,并且该项支出应全部予以资本化。其次,若结构资本单纯地源自于代际传承,那么其资本成本应视同为内源融资的代价,可忽略对外筹资费用,而仅计量类似于普通股股息的用资费用。再次,若投资主体为企业主体与企业家人力资本这一特定群体,那么,结构资本所积累与扩张所带来的投资收益,应该在二者之间进行分割。
  
  (三)客户资本成本
  客户资本是企业与客户、供应商、合作伙伴等之间的有益关系,主要包括品牌、顾客与关系网络。对于品牌而言,其形成、传播与维持主要源自于两个方面因素:一个是企业主体自身努力的结果,另一个是消费者的心理认同及其自觉的维护与广泛的主动性传播。因此,品牌作为一项有价值的资本,其资本成本既包括归属于企业主体自身的部分,又包括应该支付给消费者的“消费资本”投资收益部分。对于顾客而言,其价值不仅体现在对企业价值实现的驱动作用方面,在知识经济条件下更为突出地体现为消费者参与企业创新与组织学习等领域。消费者参与式创新也正是企业预见未来产业结构的一个有效的外部驱动力。因此,其资本成本应体现为企业由于拥有高忠诚度、高创新参与意愿以较强创新能力的客户所付出的经济代价——可借鉴“消费资本化”的思路,向消费者支付消费资本投资收益。对于关系网络而言,它体现了企业在价值链各个环节与利益相关者,包括供应商、投资机构、政府管理当局、银行等金融机构、科研部门等主体之间的有益关系。由于该项资本的获取与积累是企业主体与外部主体共同努力的结果,所以,对于其资本成本的计量同样应在企业主体与利益相关者之间进行分割。
  
  四、知识经济条件下资本成本会计模式的改进:涵盖“智力资本”的资本成本会计模式
  
  (一)拓展资本成本外延,全面计量“智力资本”成本
  企业资本成本的边界实际上反映了不同要素在价值创造中的贡献度。在工业经济时代,价值创造的源泉是物质资本,因而在会计体系中主要计量物质资本的货币表现,所反映的资本成本也仅仅局限于债务资本成本即利息及后来安东尼所倡导的权益资本成本即股利。而在知识经济时代,由于智力资本对价值创造的贡献度明显优于物质资本,因而,有必要根据要素的创新进行制度安排的调整,将智力资本成本纳入现行资本成本会计体系,即企业全面资本成本=物质资本成本+智力资本成本。安东尼所提出的资本成本会计体系将全部物质资本成本划分为债务资本成本与权益资本成本,但由于智力资本中的某些因素(如人力资本)本身具有债务资本和权益资本双重资本属性,所以,为了避免上述归类上的模糊性,笔者所提出的“全面资本成本”打破了原有的划分标准,而分为物质资本与智力资本两大部分,在各个部分内部再根据资本属性,划分为固定性融资代价和非固定性融资代价(见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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