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得意忘形”的中国画的绘画观
来源:岁月联盟
时间:2010-08-31
中国画一开始即体现出绘画的本质特征——画的不是外在的“物”而是内在的“理”。这是由中华民族特殊的视觉特征决定的。中华先民在原始采集活动中,对周围静物观察、比较、选择是基本的视觉过程。这是一种体道的艺术境界,宗白华先生对这种境界有过深刻描述:
“以宇宙人生的具体为对象。赏玩它的色相、秩序、节奏、和谐,借以窥见自我的最深心灵的反映;化实景为虚境。创形象为象征,使人类最高的心灵具体化,肉身化。”
从中国画的史分析。可以得出中国画一直在“道”中运行的结论。从这些过程中我们不难体味到中国画造型由记录形体观念到创造观念形象,再到反映文化进而创造文化的发展脉络。中国画并不是只靠题材或技巧之类“形而下”之论述所能理解的,这一特征同样表现在中国画的色彩观念上。色彩作为独立的“文化元素”而不是作为某些物体某种关系与某种感受被社会文化认同,黑、黄、红、青、白作为中国原始艺术中的基本色彩,最终形成了古老的“五色”原理,在中国最古老的文化中,色彩成了最重要的社会标识。
中国人原初的色彩观和时空相连,即色彩随时空把洪荒无序变成有序进而确立宇宙秩序时,中国的色彩同时还确认了人伦秩序。把五行当作组成世间万物的原初物质元素。原始五行说的黑、赤、青、白、黄五色也是人们对水、火、木、金、土五种自然物质色彩的观察、反映和。五色说虽有极强的——伦理意味,却并不缺少合的因子。如五色体系中的赤、黄、青就迫近于色彩学中三原色红、黄、蓝,这三色基本上代表了可见光谱色的全部。五色是现代色彩学中最基本的颜色。我们远古的祖先凭观察而直觉性地察知了五色,其认识与色彩的本质正相符合。正如《淮南子》云:“色之数不过五,而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
由于色彩比形象更易于直接表达观念,因此在中国古代绘画时,色彩的使用应当比形象更重要,而更多的难于用形象表述的观念亦可借助于色彩来传达。在中国最早的美术理论体系中,关于色彩同样总结出了“随类赋彩”之法来,指明了色彩在中国画造型中“类相归合”的作用。可见,色彩在中国画中从来就被自由运用。而不受形的限制。唐代张彦远云:“若气韵不周,空陈形似,笔力未道,空善赋彩,谓非妙也。”中国画的形与色是在用笔中完成了高度统一,是在画家主体的个性特征中完成文化的本质造就。最终大千世界一切色彩与心理的最大范围归类升华。高度构合,便产生了中国绘画的至高境界——水墨画体系。它是中国色彩观念超越阴阳五行学说对“道”的直接而又形象的体认和诠释。因此可以说,水墨是一切色之综合表现,“水墨画是色彩的最大抽象”。
中国文化精神的核心问题,始终是意境问题,它是个体艺术家毕生追求的最高目标。
笔墨是一种人品、一种修养、更是一种境界。黄宾虹讲:“笔墨历古今而不变。”就因为它是一种境界,一种精神,一种“道”的外在表现。天不变,道亦不变,在形而上的层面。只有绝对精神的世界才可以永恒。中国画称为“得意”的笔墨境界就是这样一种极高境界。 以笔墨为精核的美学,是所独有的。单从色相上看,我国祖先喜爱明确之黑白色。老子云“知白守黑”。五色缤纷,易于杂乱。所以唐王维说“画道之中,水墨最为上”。以墨为五色之主。唐张彦远对“得意”的笔墨有段精彩的论述:
“草木敷荣,不待丹碌之采;云雪飘扬、不待铅粉而白;山不待空青而翠;凤不待五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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