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萨满神歌保护神qayirqan/qayiraqan词源来自qadirqan考
【摘要】本文对蒙古萨满神歌中所见的指代物的保护神qayirqan/qayiraqan的词源进行了考察,认为其来自于古突厥语中指代类似自然物的称谓qadirqan的音变形式qayirqan,其基本词干qadir原为“坚强的,严酷的”等意。
【关键词】qayirqan; qadirqan 萨满神歌
在外蒙古北部所流行的萨满神歌中常出现一个指代神或神化的自然物的名称:qayirqan,它或者也被转写成qairqan(这后一种写法明确采用了蒙古词语音组中的二合元音的形式,即ai=ayi,参符拉基米尔佐夫原著,陈康等译《蒙古书面语与喀尔喀方言比较语法》,青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页275以下的举例)。关于该词的词源,迄今尚未得到明晰的解说。笔者这篇文章拟专门就这一问题进行讨论。现先将涉及它的民俗资料及以前学者们对此的看法介绍如下。
海西希(W. Heissig)曾提到在北蒙古西北的大湖和布苏诺尔(Khobso Gol)附近,当地的萨满们崇拜一位山神:Qan Bogda Dayan Degereki Qayirqan。这里的Qayirqan指一座其名受忌讳的神山,本意为“美人﹑爱人”。该山神被视作众人的保护神和萨满们的主宰者。[1]此外我们还能从海西希所遍的《蒙古地名》中发现许多与qayirqan连用的名称,它们都指代其本名受到忌讳的山岭。如:Ulagan qayirqan,Yeke qayirqan,Bayan qayirqan,Möngke qayirqan。[2]同样北蒙古的达尔哈特(Darkhat)人也将qayirqan看作保护神,故其往往可以同时指代山名和神名。[3]而在法国学者所收集刊布的蒙古北部的萨满神歌中更是能够见到该神的名称。在一首关于北蒙古Xalx山的萨满神歌中,萨满在歌唱中也对该神山使用了qairqan的称谓,而qairqan在歌中是“仁慈的,和蔼的”。其中一段唱词作:您以Xüi山为杯,以Xövsgöl海为饮料,以Mundarga山脉中的七座山为通道,您是黑天的强有力的使者,您以Xalx山的森林为自己的领地,以杭爱山为通道,您以Caganqan(白汗)山为通道,以温泉为水源,我的白发汗母,仁慈的(您)!该神歌共有四段类似的唱词组成,每段唱词的末尾都是表赞颂语气的“仁慈的(您)”即qairqan。据向收集者提供歌词的人称,qairqan本是Xalx山的一个独身女萨满,一次当她给人作法事后未得到应得的礼物而陷入绝望,结果她用凿子切开了自己的咽喉。这样她自杀后成为了该山的守护神。[4]在另一首关于Üür河的萨满神歌中,萨满又对该河的保护神使用了qairqan一词,该神歌的每节歌词也是用“我的白发母亲,仁慈的(qairqan)”煞尾。据向收集者提供歌词的人称,qairqan原是一位萨满的妻子,生活在Uur河畔,受教于其夫后,她也成了萨满。她死后,灵魂进入qadirqan山顶的树上。她从前在Uur河的两条支流上游荡,她是Xalx山的保护神(qairqan)的姐姐。[5]但也有的人对收集者说,该河的保护神原是一个女孩,一天她在放羊时发现了一个装了东西的盒子,结果使她马上失去了知觉,成为了该河的保护神(qairqan)。[6]关于qairqan一词在蒙古与河流有关的例子还见于杜尔伯特人(Dörböt)和伯牙吾人(Bayit),他们从不称鄂尔浑河的本名,而用qairqan gol一名代替。[7]从这些例子可以看出,qairqan或qayirqan在北蒙古系指山岭或河流的保护神,同时人们也用它来指代那些忌讳说出真名的具有神性的山或水。这种观念当源于蒙古人对山或河的自然崇拜并将它们神化的思想。对于qairqan的词义,这批民歌的收集者和翻译者埃旺则在两个十分相似的蒙古词语之间犹豫不决:qayir(“砾石”)和qayira(“爱,仁慈,好感”)。一方面他认为歌词中用既然用“仁慈的”表示qairqan,那么其词源当与qayira有关。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qayir的“砾石,粹石”的含义正好可以和qayirqan所常常指代的山岭联系起来。而对于-qan,他倾向于用蒙古语中表“小称”的后缀-qan来解释,而不是考虑成表示“君主,汗王”的专用名词qan。[8]埃旺的解释是否可取,qairqan(或qayirqan)一词的原义究竟是什么,对于这些问题我们先不急于作出回答。下面再来看qayirqan的另一变体:
在十九世纪由科瓦列夫斯基(J. E. Kowalewski)编成的蒙古语词典中也收了该词,但写作qayiraqan.,在词典中把它编排成qayira的派生词,给出的基本义项是“敬爱的,喜爱的,怜惜的”,并称其还可用作表达强烈遗憾或惋惜的语气中。[9]另外据拉德洛夫(W. Radloff)调查,在阿尔泰突厥人中最为崇拜的神灵是Tengere Kaira Kan, 意为“善良的天神”。[10]显然从词义和读音上可知,阿尔泰突厥人所信仰的Tengere Kaira Kan实际上就是蒙古语中的qayirqan。只不过突厥人把它抬到了最高的地位,远在一般的自然神或保护神之上。那么似乎应该认定qayiraqan是正解,其词源就是蒙古语中的qayira“仁慈,爱,好感”,整个词的意思就是“仁慈的汗王”。然而,考虑到下列因素,笔者认为这一解释仍有简单化之嫌:(一)从这个词的词尾不够稳定,不时出现变体来看,其本身有可能是一个蒙古语借自其他语言的借词;(二)一般而言,这种头衔上的专用名称都应有较古老的起源,但所谓“仁慈的汗”的提法却无法在更早的里找到依据,这是很奇怪的;(三)“仁慈的”之类的义项如何与“山”或“水”联系起来,这一点颇成问题,因为“仁慈的”等通常并不用作山﹑水的修饰语。综上,以qayira(“仁慈”)解释qayirqan或qayiraqan一词很让人感到有俗词源学的意味。可是,那种将qayirqan与“qayir”(砾石)相联系的说法则更显牵强。
不同于上述通过蒙古语的渠道解释该词的来源,笔者拟从突厥语的角度寻找这个词的词源。应该注意到,古突厥卢尼文《阙特勤碑》和《毗伽可汗碑》中出现了一个地理名称“qadirqan”,它在碑文中是和突厥语“yis”(山)或其形容词连用。[11]而从突厥碑文内容上看,“yis”一词在指代“山”时,与“tag”不同,后者指具体的,地理范围较小的山,前者则指连绵起伏的地理范围宽广的山脉。[12]故qadirqan作为山名则毫无疑问,而-qan的用法正如在蒙古地名中一样,也是经常用以表示山名。关于qadir与山相联系的情况,在十一世纪喀什噶里编的《突厥语大词典》里也出现过:qadir ye: r在《词典》中的词义是,山上覆盖有积雪和冰层而难以越过的地方。[13]在克劳森古突厥语词典中简要地列举了qadir在古代文献中的基本用法,它们是:严厉的,坚强的,冷酷的,无情的,危险的。它除了修饰山和天气外,更多地是形容人的性格和脾气。[14]奥尔昆(H.N.Orkun)在《古突厥碑铭》中列出的义项有:陡峭的,困难的,坚强的,可怕的,非常的,强烈的。[15]瑞得豪斯(Sir.J.Redhouse)编的《土耳其语词典》所给的释义是:强有力的,强大的,坚强的。[16]而在前苏联出版的古突厥语词典中对该词条的释义则是:严酷的,严寒的,残忍的,坚强的,残暴的,凶狠的,非常的,多用于战争,气候,人物的修饰语。它有时也作人名使用,如在回鹘文文书中有叫qadir cigsi的人。[17]看来,用qadirqan来修饰山脉是强调山势险峻,难以逾越。上述词典还注意到,qadirqan在喀喇汗王朝中是汗的名称,据喀什噶里解释,qadir在这里又是“勇猛,果断,果敢”的意思。[18]
然而从11世纪开始,该词就出现了一种词中音-d->-y-的音变形式:即qadir>qayir。在十二世纪编成的Attavassul ila ttarassul(1182-4)一书中就出现了qayirqan的形式。[19]同样的名称又出现在志费尼(Juwaini)作于十三世纪的《世界征服者史》中,该书称讹答剌的长官是个伊纳勒术(官名:Inalchuq<突厥语Inal 他是算端之母特勤可敦(Tekin qatun)的族人,曾受封为Ghayir-Khan(=qayirqan)。[20]该书的英译者波义勒指出,此词义为“强大的汗”,相当于东方土库曼语中的qadirqan。[21]这种音变现象在其他场合中也能见到。14世纪的今乌兹别克地区的突厥语中就有:idi(主人)>iyi,edgü(‘好’)>eygü。该现象一直持续到近代。以adaq(‘脚’)为例,它在十九世纪的阿尔泰突厥语和部分帖良古突厥语(Telengut)中变成了ayaq;在新疆的突厥语中变成ayaq的时间基本是在二十世纪之前,但吐鲁番的方言中该词发生音变是在二十世纪;在南西伯利亚的哈卡斯语,托博尔语(Tobol)和吉尔吉斯语中变成ayaq的时间也是在十九至二十世纪。[22]如果以突厥语qadirqan的音变形式qayirqan来解释蒙古萨满神歌中的qayirqan(或qayiraqan),那么上文评价的用蒙古语qayira(“慈祥,爱,好感”)疏通该词时遇到的三个难点就可以全部解决:(一)因为它是个发生了音变形式的突厥语借词,所以在进入蒙古语后易显得不稳定并出现变体;(二)既然这种音变现象在十三世纪之前就已发生,当然可能在以后进入蒙古语中,这样蒙古语中qayirqan词源上的古老性就得到了落实;(三)从上文知道,突厥语的qadir~qayir常常就是用来形容险峻的山脉,这和蒙古萨满神歌中的qayirqan实际上的指代对象完全契合。另外qadir一词还在各突厥语中有丰富的引申义,如在萨盖语(Sagay)和哈萨克语中有“可怕的,坚硬的,湍急的”等义,而在土瓦语中有“河岸陡峭的”之义。[23]这可以解释蒙古萨满神歌及蒙古人日常生活中还出现过的用qayirqan来指代河流的情况。综上,我们可以初步得出突厥语qadirqan才是蒙古语qayirqan的真正词源的意见。不过,要最终落实这一点,我们最好还需要在蒙古文献中找到有关qayir~qayira的确切用例,对于这一点,笔者将通过分析三件内容都是关于火起源的蒙古语颂歌来对此作出解答。
在出自《金斡耳朵火灶大祭文》的祭火祈祷词中有两句颂扬火镰(kete)的话:cing temür ecige tu;cinggis cilagu eke tu。意为:以坚强的铁为父,以坚固的石头为母。而民间的祭火文在表述火之生时,也作:cing cilagun eke tu; cinggis temür ecigetu,意义同上。[24]文中的cing训“坚强的,坚固的,不动摇的,真诚的”, [25]cilagu训“石头”,temür训“铁”等都没有疑问。但cinggis训“坚强的”或“坚固的”则需要解释。按关于“成吉思”这个名称的来源,在蒙古学界曾引起了上百年的争论,可谓诸说蜂起。其中最有影响的是兰司铁(G. J. Ramstedt)和伯希和(Paul. Pelliot)的下列结论:cinggis一词是突厥语tengiz(“海”)的蒙古语腭音化形式。[26]这种观点曾被大多数学者接受。但也有对此持异议者,如我国学者亦邻真教授。他的依据就是拉施特《史集》中称“成吉思”是“成”(cing)这个意为“坚强,强大”的词语的复数,并结合上述祝词中“成吉思”的类似用法作为佐证。[27]德福(G. Doerfer)则暗示在有“古代突厥语博物馆”之称的雅库特语中可能保留了该词的原始义。在雅库特语中,“成吉思”训“凶猛的,残忍的”,在雅库特人的宗教里面,“成吉思汗”被视为一个具有“残酷,坚强,毫不仁慈,固执”等特性的神灵。[28]实际上,亦邻真和德福见解的合理性已被罗依果(Igor de Rachewiltz)所证实。他依据的是突厥学家巴赞(L. Bazin)对土瓦地区所出的一通时代在不早于九至十世纪的卢尼文突厥文碑铭的新解读。该碑中有一段话,作:bing :cingiz: qadaslarim,巴赞译作,“我的一千个坚强的亲属”。从这段文句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成吉思”的原始义不可能是“海”,而是“坚强的”等义。[29]由此来看,上述祭火祷词将“成吉思”训作“坚强的”,正是该词原义的表现。这也否定了以前德福所作的该词原意已在蒙古语中消失的论断。[30]
我们注意到,在英国蒙古学家鲍登(C. R. Bawden)所刊布的一件祭火祈祷词中也有类似的描述火神的语句:qatan bolod ecige-tu; qayir cilagun eke-tu。鲍登的翻译是,“(火神)以坚硬的钢为父;以打火石那样的石头为母。”[31]值得关注的是,文中在“cilagun”(石头)之前恰好出现了“qayir”一词,该词的拼写法可以从文后附的图版照片中得到证实,它确实同于书面蒙古语qayir(“砾石”)的写法。显然这里的qayir当是名词“石头”的修饰语。可是鲍登在他的译文中却译成了“flint-stone”(火石那样的石头),并未在注释中说明依据何在。但从他将该词翻译为并列结构的词组来看,他应该是把qayir译成了名词“火石”,虽然这种译法无法从词典中“qayir”词条的义项中找到依据。但是,考虑到句式的对称结构,qayir明显应和形容词“qatan”(坚硬的,坚强的)词义相近,[32]词性相同。何况同样格式和内容的话明明就在前引《金斡耳朵火灶大祭文》和表述“火之初生”的蒙古民间祭火文中出现过,那里的cilagun前面的修饰词是“cing”和“cinggis”这两个意为“坚强的,坚固的”等义的近义词。所以鲍登对qayir一词的翻译是不对的,对该词正确的释义应是“坚强的”等义。这样一来,qayir的词义就和我们在前面讨论过的突厥语qadir~qayir的词义相契合,因为后者也有“坚强的,坚硬的”等用法。因此,这段祷文中的qayir可以肯定是个突厥语借词,词源即突厥语qadir。
再来看第三件祭火祈祷词,该文仍然是用这种比喻手法和并列结构来称颂火神的:qatan temür ecige tu ; qayira cilagu eke tu。迪玛(D. Dumas)的译文是:以坚硬的铁为父;以砾石为母。[33]显然,他把qayira和蒙古语qayir(“砾石”)联系起来了,而不考虑这样的翻译有多牵强,也不考虑qayira和qayir的区别。结合上面的讨论,不难看出,这里的qayira和上面的qayir一样都是突厥语qadir~qayir(“坚强的,坚硬的”等)之义,用作“石头”的修饰语。这种一词存在两种相近形式的情况也符合一种语言的词汇作为借词进入另一种语言后常常不稳定易出现变体的。如此来看,出现在蒙古语中的qayiraqan和qayirqan两种形式的基本词干qayira/qayir在祭火文中都得到了印证,而通过对其在这些祭火文里具体语言环境下语义的考察,正好能够明确它们和cinggis,cing以及qatan适构成彼此可以互换的近义词,因此其词义就是“坚强的”等义,这就可以从词源学的角度追溯到突厥语qadir/qayir(“坚强的”)那里,从而证实了我们在前面提出的蒙古语中的qayirqan来自突厥语qadirqan的论断。所以,在埃旺研究的萨满神歌中常见的与蒙古语qayira相联系的“仁慈的”之类的解释只能视为后起的民间俗词源的说法,恰好与其原始义完全相反。而阿尔泰突厥人中信仰中的Kaira Kan通常被视为“善良的天神”也是属于这种情况。实际上该神在阿尔泰突厥系库曼丁人(Kumandin)中流行的名为“Koča-Kan”的萨满祭歌中也曾出现过,作Kayir Solta-Kan。巴赞已经正确地指出Solta即是Sultan(苏丹),而Kayir的意思即为“坚强的,严酷的,极端的,无情的”。[34]
虽然在祷词中qayir﹑qatan﹑cing﹑cinggis这四个词都是用来形容钢铁和石头的“坚”。但是考虑到蒙古诗歌押头韵的习惯,故qayir才总是和qatan连用,而cing则和cinggis相搭配。其实qayir和cinggis这两个都可以作为头衔称号的词语在含义上的相似性早在六十年代就被德福特地点出。[35]而现在,本文可以说又利用反映蒙古民俗的若干材料对它们的近似用法作了进一步的证明。类似情况也发生在后来蒙古西北部附近的乌梁海人和吉尔吉斯人中,前者把神话人物成吉思·格斯尔·喀喇汗称作卡迪尔(qadir),后者则把神名成吉思·撒吉尔·腾格里又称作卡迪尔(qadir)。[36]而且这两个词都有一个共同点:正如qayirqan已经偏离其本意而常常在萨满神歌中用于歌词中的祝语一样,“成吉思”一词据称也有与之相似的用法。[37]
[1] W. Heissig , The Religious of Mongolia,(trans. G. Samuel) London and Henley, 1980, p 107-108.
[2] W. Heissig, Mongolische Ortsnamen, Wiesbaden 1966, S.190,203,220.
[3] M. Tatar, Two Mongol texts concerning the cult of the mountains, in Acta Orientalia HungaricaⅩⅩⅩ, p3 n13.
[4] Marie-Dominique Even, Chants de Chamanes Mongols, in Études Mongoles et Sibériennes , 19-20, 1988-89, pp205-207.
[5] Even, op.cit pp208-210.
[6] Even, op.cit pp267-268.
[7] Tatar, op. cit p12.
[8] Even, op. cit p440.
[9] J. E. Kowalewski, Dictionnaire Mongol-Russe-Français Ⅱ, Kasan 1846 ,S.712. 内蒙古大学蒙古语文教研室所编的《蒙汉词典》(1999年增订版)页535也收录了该词,写作xairqan,却收在词条xaira(qayira) “爱,恩爱,爱护”下,但未给出具体释义,仅注明是尊称。
[10] W. Radloff, Aus SibirienⅡ, Leipiz 1893, S. 4.
[11] T. Tekin , A Grammar of Orkhon Turkic, Indiana University (Bloomington), 1968, p 232 .234. 245. 263. 266. 278.
[12]山田信夫《テュルクの圣地ゥトュケン山》,收入氏著《北ァジァ游牧民族史研究》,东京大学出版会 1989年,第62页。
[13]《突厥语大词典》第一卷,喀什噶里著,校仲彝等译,民族出版社 2001年,第382页。
[14] G. Clauson, An Etymological Dictionary of Pre-Thirteenth-Century Turkish , Oxford 1972, p603-604.
[15] H.N.Orkun, Eski Türk YazıtlarIV.1941, Istanbul,81.
[16] New Redhouse Turkish-English Dictionary,1968,p577.
[17]ВМНаделяев, ДревнетюркскийСловарь, Наука,1969 C.403.
[18]同上页注7.
[19] G. Doerfer, Türkische und Mongolische Elemente im Neupersischen , Ⅲ Wiesbaden 1967, s 379.
[20] (伊朗)志费尼著,波义勒(J. A. Boyle)英译,何高济译《世界征服者史》(上),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1981年,第91页。
[21]同上注,第94页。
[22] G. Clauson, The Turkish Y and Related Sounds , in Studia Altaica: Festsrichrift für Nicholas Poppre zum 60 geburstag , Wiesbaden 1957 , pp40-41.
[23] G. Doerfer , op. cit, s378.
[24]额尔登泰等《蒙古秘史词汇选译》,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315页。
[25] F. D. Lessing ed. Mongolian-English Dictionary, California University (Berkeley), 1960 p188.
[26] G. J. Ramstedt, Mogholica. Beitrage zur Kenntnis der Moghol-Sprache in Afghanistan, Journal de la Société Finno-ougrienne 23, 4 1905, 25a; Paul. Pelliot, Notes on Marco Polo Ⅰ, pp298-230.
[27]亦邻真《至正二十二年蒙古文追封西宁王忻都碑》,《亦邻真蒙古学文集》,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692页。参看余大钧,周建奇译《史集》第一卷第二分册,商务印书馆 1992年,第208页。
[28] G. Doerfer, Türkische und Mongolische Elemente im Neupersischen ,ⅠWiesbaden 1963, s315.
[29] Igor de Rachewiltz, The Title Cinggis Qan/Qagan Re-examined , in W. Heissig ed. Gedanke und Wirkung , Festschrift zum 90 Geburtstag von N. Poppe, Wiesbaden 1989, p285-288. 笔者承学友党宝海博士惠借此文,特此致谢。
[30] G.Doerfer1963,op.cit,s315.
[31] C. R. Bawden, Mongol Notes , in Central Asiatic Journal Vol. 8 1963, p284, 293.
[32]有关qatan一词的词义参F. D.Lessing , op. cit , p945. 该词在元代中译成“合丹”,经常作为蒙古人名出现。
[33] D. Dumas, Die “ Feuergottheiten ” der Mongolen , in W.Heissig und H.-J. Klimkeit, ed. Synkretismus in den Religionen Zentralasiens, Wiesbaden 1987, pp 111-112.
[34] L.Bazin,
Koča-Kan,texts altaiens, Études Mongoles et Sibériennes 1977, p112,116.
[35] G. Doerfer 1963, op. cit s315.
[36]Г. Н. Потанин, ОчеркиСевероЗападойМонголий, Ⅳ St Petersburg 1883 C.817-820.
[37]此据萧启庆转述其师柯立夫(F. W. Cleaves)教授的意见,参萧启庆《元朝史新论》,允晨文化事业公司 1999年,第8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