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进口贸易技术溢出研究

来源:岁月联盟 作者:董蕊 时间:2010-06-25
  一、引言
  
  所谓的技术溢出,是指跨国在实现技术的当地化过程中,通过技术的非自愿扩散,促进了当地企业技术和生产力的提高。在开放下,国际贸易被视为国际技术传递和扩散的最主要渠道之一,家由于受资金、科研、技术等原因的限制,采取同世界技术领先的发达国家进行有关新技术和新产品的国际贸易来吸收国外的先进技术,更是一种缩短其与发达国家之间技术差距的捷径。一国通过进口贸易不仅可以购买高质量的外国最终制成品,而且还可以通过引入国外先进的中间产品来提高本国生产活动的技术含量。可见,与出口贸易相比,进口贸易是一种更为直接的技术扩散的外溢的方式。
  Coe等人(1997)的研究表明,国际贸易是经济体之间技术转移和扩散的一条重要渠道,国际技术扩散及技术溢出借助于进口贸易促进国内经济水平的提高主要是基于中间品的进口和国际技术转移。Keller(2002)估算出研发活动对一个产业生产力增长的贡献中,来自本产业的研发占50%,来自国内其他产业占了20%,来自国外的研发占到了30%。在开放的经济条件下,贸易伙伴国的研发活动通过进口贸易对本国的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没有特别显著的作用。
  国内外大量研究表明,能够标示着经济水平发展的一国的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不仅依赖于本国的R&D存量,还依赖于外国的R&D存量。这也就是说,一国国内的研发行为可以直接促进本国的技术进步,同时,与本国进行贸易的其他国家的研发行为也可以通过国际贸易这一渠道产生技术溢出,进而直接或间接作用于本国的技术进步。
  本文选取了1981—2001年的数据,根据LP模型考虑了人力资本来研究进口贸易的溢出效应对我国的影响。同时,通过确定最符合当前中国的实际资本产出弹性来进行实证分析。
  
  二、模型的建立
  
  CH95模型是刻画技术进步与贸易关系的重要模型,它是由Coe和Helpman于1995年在Grossman和Helpman的创新驱动增长理论模型的基础上提出的,通过将进口份额作为权重构建国外R&D存量,第一次就贸易对一国TFP的影响进行了分析,并从实证角度考察了来自贸易伙伴R&D的投入如何通过进口贸易这个渠道产生技术外溢进而影响本国的技术进步的。其表达形式如下:
  log(F:)=c:+α::logS::+α::log(S::)+ε:(1)
  S::=::·S::
  M:=:M:
  其中,S::表示CH95方法出来的t时刻国家i的外国研发资本存量,M:表示国家i在t时期从贸易伙伴国j进口的总额,M:表示国家i在t时期从所有贸易伙伴国进口的总额。S::表示国家i在t时期国内的研发资本存量。
  CH95模型虽然采用进口份额对贸易伙伴国的R&D进行加权的方法普遍被研究进口贸易技术溢出效应的学者们使用,但是,CH95存在了设定偏误,即用以测度国外研发存量溢出的方法按照CH95模型,如果将两个国家合并成一个国家,就会得出合并后溢出的研发资本远远大于合并前两国分别溢出的研发资本之和,对于这一结果显然难以做出合理的解释。针对这个结果,Lichtenberg和Potterie(后文简称:LP)(1996)指出,Coe和Helpman计算国外研发存量采用的加权方法存在“总量偏差”。为了减小这种偏差,LP提出了以贸易伙伴国的总产出替代本国的进口总额作为权重,这样既能体现国际研发溢出的方向,又可反映其密度大小。其计算公式为:
  S::=::·M:(2)
  其中,S::表示LP方法计算出来的t时刻国家i的外国研发资本存量,:表示国家j在t时期产出的R&D资本密集度。
  基于以上,本文确定的测度我国进口贸易溢出的模型为:
  log(F:)=c:+α::logS::+α::log(S::)+ε:(3)
  此外,由于知识的非垄断性或非专有性等特征,使技术型员工的流动成为技术溢出的一条重要路径,且通过技术工人之间面对面的接触而获得大量的技术信息,使人力资本流动所产生的技术溢出现象更加明显。同时,人力资本在新产品方面贡献了自己的力量也使得本国技术得以进步。在运用LP模型测算进口贸易溢出所带来影响的同时,本文也把人力资源对TFP所产生的影响加入模型中。
  我们将TFP定义为下面的柯布—道格拉斯形式:
  F:=A:S::=:(4)
  其中,A:为技术水平,Y:为总产出,K:为资本存量,L:为劳动力,H:为人力资本,α为劳动产出弹性,β为资本产出弹性。
  
  三、数据的准备与处理
  
  我们将TFP定义为下面的柯布—道格拉斯形式:
  本文主要采用我国1981—2001年的数据来对我国进口贸易技术溢出加以分析研究。
  1. 全要素生产率TFP
  (1)Y、L的数据可直接来源于《统计年鉴》各册。
  (2)K的确定,我们根据每年的固定资产投资额,采用永续盘存法来进行每年中国的资本存量数值(1981年为不变价),公式为:
  K:=(1-δ:)K:+I:/P:
  其中,δ:表示资本折旧率,我们取值为7%,P:表示投资价格指数(1981=1),I:表示为每年的名义固定资产投资额。
  (3)H的来源是依据Yan Wang, Yudong Yao(2003)所提到的公式计算得出:
  H:=(1-δ:)H:+(PRI:-JUNIOR:)
  H:=(1-δ:)H:+(JUNIOR:-SENIOR:-SPECIAL:)
  H:=(1-δ:)H:+(SENIOR:-HIGH:)
  H:=(1-δ:)H:+SPECIAL:
  H:=(1-δ:)H:+HIGH:
  H:=(5H:+8H:+11H:+10H:+14.5H:)/Pop:
  数据来源于《新中国五十年统计资料汇编》,《中国统计年鉴》,《中国人口统计年鉴》。
  (4)在计算中国的资本产出弹性时,考虑到在超越对数生产函数假设下,资本产出弹性将会随技术或资本密集程度的改变而变化,因而不同地区、不同时期的资本产出弹性也可能不同,因此α、β的取值依据了傅晓霞、吴利学(2006)加入人力资本的测算计算结果,分别取值为:α=0.306,β=0.694。
  2.我国国内R&D资本存量S:
  我国对R&D的支出统计是从1987年开始的,我国在1987年以前的研发投入一直是以政府财政科研拨款的形式存在,因此1981—1986年的数据采用这一项数据,从1987年后的数据来源于《中国科技年鉴》。
  3.国外R&D资本存量S:
  由于2002年,OECD的研发总量占全世界研发投入总量的82%左右(合652亿美元),而其中又以G-7国家的研发总量所占份额最大,占OECD研发总额的83%,美国、日本、德国又综合占到了OECD研发总额的2/3。特别是到2001年,日本、美国、欧盟中的国家在我国进口来源和在进口比重上都占了较大份额。因此,本文采用G-7国家的研发数据对进口贸易溢出进行测算。
 四、计量结果与政策建议
  
  利用所需要的数据,通过使用Eviews3.1软件对中的LP模型进行了回归,结果如上表所示。
  首先,我们不难看出,以进口贸易作为溢出渠道的国外研发资本存量对我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有着很强的促进作用。国外研发存量每溢出一个单位,我国全要素生产率的水平就能相应地提高1.135个单位,这与贸易增长理论是一致的。之所以得出这一结论,主要是由于全球一体化,使得国外先进的创新知识不可避免地在全球范围内扩散。贸易尤其是有形的资本品贸易成为了知识溢出的载体,而这些溢出的知识增加了我国的资本存量。从而促进我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
  其次,计量结果显示出我国研发投入对我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作用不是很明显,这可能主要是因为在1987年以前我国没有专项运用于研发的经费投入,而且在改革开放初期到20世纪90年代这一较长时期,我国主要是以加工为主的贸易形式较多,没有给予独立自主研发更多的资金支持和技术应用,从而致使我国虽然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快速进行研发投入,但是,对我国的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不是占主导地位。
  为了对比看出人力资本对我国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又将模型剔除了人力资本这一变量进行计算,结果如下所示:
  将此
计量结果与之前的结果相比较,我们可以看出忽略了人力资本要素会高估国外溢出研发存量对我国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在剔出了人力资本变量的结果中,国外研发资本存量的溢出对我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弹性为1.169,加入了人力资本变量的结果,国外研发资本存量的溢出对我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弹性为1.135。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有以下建议:
  我国在稳步扩大对外贸易的同时,要扩大与研发投入实力雄厚的国家进行贸易活动,特别是G-7国家的国际间贸易。因为在对外贸易的同时,通过国家间贸易渠道而产生的技术溢出、知识溢出都能够为我国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带来极大的推动力。
  同时,我国自身的研发投入应大力加强。一方面,可以为增长我国的全要素生产率做出贡献,另一方面,可以帮助我国更好地吸收、消化、引进那些尖端或是高科技含量更高、更专业的新型技术和知识,进而创新出我国的新技术。
  另外,加强本国研发投入不仅要重视资金的投入,还要重视人才的投入和投资。如果我国的高级人才流失太快、或是具有高等知识程度的人才所占比例不高,那么,我国的全要素生产率的也会进展缓慢。人力资本的流动可以带来新技术,也可以让高新技术流失,所以,我们在注重人力资本的质量和加大对人才培养的同时,也要把人才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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